何朝奉掌管密谍司多年,说是赵官家的左膀右臂也并不为过,而且他也自然能听出赵官家这话倒也真是肺腑之言。
只是何朝奉又如何不知,这皇家之事只能尽忠义,不能谈感情!
当即何朝奉呵呵一笑,便道:“老仆这把骨头,早就卖与了官家,如何消遣,都凭官家的意思就是。”
赵官家闻言后背一动,却是没有回头,顿了顿便来问道:“这黄家的车阵有多少守卫,不知守不守得住。”
何朝奉便也答道:“似乎有二百余名女娘,百多个镖师!那些女娘,便是前些日子在升平楼献唱黄州调的黄州姬。”
“黄州姬?”赵官家一听,伸掌又拍了一下栏杆,却是忍了忍后,这才轻声叹道:“都是些好女子啊!唱的那叫黄梅戏,倒也比如今的杂戏讲究……”
“报!”
也在这时,但见一个背旗校尉从宣德门方向疾驰而来,老远便也大喊起来。宫中禁卫认得他背上的认旗,自然也不阻拦,放他到了楼下之时,就听赵官家在楼顶的观景台高声喝问:“情势如何?”
那校尉翻身下马行礼之后,便也扬声回答道:“戴楼门前黄家车阵与敌接战,初更初刻贼军从南北两面突袭夹攻,遭车阵箭雨吓阻。后北面之贼分出一部绕行西面,于初更三刻发动三面合击。”
赵官家听得眉头快要拧成一股绳,急忙问道:“初战伤亡如何?第二阵可分了胜负?”
那校尉忙也答道:“初战贼军未能跨过车阵之前三十步警戒线,车阵当中伤亡不明,属下来时第二阵才将发动,故不知胜负如何。”
赵官家一听这贼军偷袭都没能突入到三十步内,眉头瞬间便也松了,却是喝道:“再去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