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成了孙固,黄杰便也笑嘻嘻送他出门。
回头想往万春奴房里行去时,谁知却在半路被青禾给堵住,听她冷冷道:“夫君可是忘了,今夜该去玉娘房里才对!”
玉娘便是表妹姚玉,黄杰自然没忘,便忙道:“自然没忘!只是想去春奴儿房里与她说说话,商议些事情。”
青禾却是斜了眼儿直盯着黄杰,横眼道:“妾有一事不明,为何夫君就是要将那薛七娘推给孙五郎?”
黄杰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来,腆着脸道:“这俗话说,良田美女时时有,只忧钱少无忧他。婚姻莫作强求事,姻缘到时且随他。为夫也是不明白,为何你这般想要为夫收了那薛七娘?”
青禾听了,却是上前两步,凑近黄杰面前上上下下将他面孔看了个仔细,皱眉道:“怪了!夫君的年岁才有十五,说话却是比五十的老耋还要老气横秋,这收了她有何不好?别的不说,只瞧她丰乳肥臀,骨盆也大,定然是个好生养的娘子,又还是处子……”
“且住!且住!”黄杰忙不迭挥袖打断青禾,扭头就走,道:“俺的亲娘吔!饶了俺吧!”
瞧着黄杰连奔带跑的去了万春奴的房里,青禾恨恨的瞧了几眼,便也转身回了房,便走边还喃喃自语道:“当真狼心狗肺,这般为他黄家着想,还不领情!哼!廿娘不曾跟来当真失策,那万春奴蛋也不生,却整日使了心计霸占专宠,早晚是个祸害!不行,却要想个法子,坏了他的念想!”
却说一夜无话,翌日一早黄杰起来,便也在姚玉的伺候下盥洗更衣,打理清爽之后来到前厅才坐下,便见着满脸喜色的花容,领着他的精英小队前来复命。一旁的孙新脸上倒是没见什么表情,黄杰便问花郎道:“这般喜上眉梢,花大郎却是探到了什么好事儿?”
花容笑道:“好事!大好事儿!叔叔可知,那陈忠乃是谁人门下?”
黄杰不耐道:“快说!俺又不是铁口直断。哪能知道他是谁人门下!”
花容便道:“好好!此人出身河间府,乃是那鲁国公蔡濂门下。昨夜也是巧了,正好听见他与这复州知府商议,要弄生辰纲与那蔡濂贺寿,准备的钱财怕是不下数万贯之多。其中还有一块价值万贯的太湖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