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顺着进村道路走了里许,便瞧见了一座黄土夯墙却配了新瓦的庄院,于制使便用马鞭一指道:“不是都问过咱脸上的‘花笑’何来,大伙儿瞧看,此地便是出处。”
这于制使口中“花笑”,便是他左脸上的巨大疤痕,若瞧仔细了便能从疤痕上瞧见一朵芍药花模样的烙痕儿,只是因为伤口溃烂的缘故,形状走样的厉害,轻易瞧看不出。
那亲近小差便道:“这事制使说过,当初害了制使相好的莫非就是这王大富?哈哈!今日可就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了!大伙儿可要为制使出气?”
官差们都是哄道:“自然要为制使出气!”
于制使叉了手,大笑道:“走!”
这一队官差足有四十二人,当即便打马奔向了王大富的庄园,于制使自领了三十来人去了正门,其余人分成几泼沿着院墙就走,去堵偏门侧门。
来到门前,几个粗壮的官差下了马就上前嘭嘭打门,刚给开了条缝儿便大力将门给踹了开来,便喊道:“你家主人事发了,还不快快束手就缚!”
官差们这般如狼似虎的架势,自然唬得庄院里的人屁滚尿流,于制使也不喝止,径直进了中堂,大喇喇往主位一座,便等着手下们行事。
不一会,这王大富和他全家就被官差们绑了押来,那亲近小差亲自押着一个清瘦老头来到于制使面前,伸足将老头踢跪后,便喝道:“鸟厮!抬起狗眼,看看堂上乃是何人?”
清瘦老头自然就是庄主王大富,本是吓得惊惧颤抖,闻言抬头瞧看之后却是满眼疑惑,那于制使便伸手揭开头上的幞头,露出了头上的癞痢,笑道:“怎么?不记得咱了?”
王大富又想了想,这才吓得望向那于制使道:“是你……于癞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