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些都是预计,就算每月真能出栏五十头猪和收购足了万斤鲜鱼,你也要有足够的罐子来组织生产才行,任何事情都不是想当然就能成的。
足足花了半日的时间,黄大郎将庄子的规划和许多细节,详细的与万家三人说好,这才坐了万年青的马车回了黄州。
这一路上岳丈和女婿都是各自闭目养神,是心怀了鬼胎还是无话可说,也就没人知晓了。
此时的黄州上下,因为有了姚政和姚玉的上下打点,城外野林中发生的重大命案自然被压了下去,如今挠头的就只有知州曹大人自个儿。
至于挠头的原因,就是如今摆在他眼前的一方枢密院使直领,可自由出入禁中的腰牌,自打府衙的马快班头从尸堆里起获此物后,曹知州便如获至珍的将它藏着,哪怕去给寿春和江陵府的公文中都未敢提及此物。
而在现场起获的断手残臂,虽然当做证物保存在了仵作处,可上面的紫服衣袖却是已经由曹知州的家仆连夜送往了东京汴梁,目的地是曹家的靠山府上。
“唉!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!”曹知州一脸苦涩的看着桌案上的腰牌,看了眼身边的文吏,问道:“文甫,你道如何?”
那文吏年纪约在四旬上下,容貌朴实并无可表之处,下颌蓄了山羊须子,一双三角形的眯眯眼微微睁大后,见他笑着用一口纯正地道的东京汴梁口音道:“东翁勿恼,不过是神仙打架罢了!城门固有失火之危,却与东翁无干!”
“哦?这是为何?”曹知州摆正了脸,来瞧这文甫,他这亲随本是汴梁子,姓赵名春字文甫,二十多年前曹知州赴京应考时收他做了门子,如今算是曹家内府的管事和公房中的师爷。
赵春笑道:“行凶者用的是禁器,杀得又是禁军,之所以选在城外,就是不想与东翁为难。至于城门失火之危,解救之法想来定在城中是也!老爷不妨等来汴梁消息,再做打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