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春奴听了吓得合不来嘴,冷枝儿也是呆了,她们原先在杭州时,每月的外出机会只能是赶赶庙会或去寺院道观上香,对宗教方面的信息还是接触不少。黄大郎的师尊朱桃椎,在被赵佶册封了真人后,天下道门自然是大肆宣传过的,这主仆俩当然知道。
黄大郎见她们表情呆滞了一阵,倒也缓和下来,便继续推出重磅消息:“今日午间,家中摆宴之事你可知道?”
万春奴答道:“妾身问了贾婆婆,说是家中的武教习还有帮闲护院,前些日子外出办事,今日返家。妾身寻思倒也不好出面,一切都托了孙七娘子打理。”
黄大郎娶亲之后,自然是将留守的孙七娘介绍给了万春奴,这些日子两人也算相熟了,便道:“说是武教习和帮闲护院也不错,只是你可知道他们外出办什么事去了?”
“这个妾身如何知道?”万春奴眼中有了哀怨,虽然她的名分是妾,可黄家暗中许诺过让她来管家理事的。
黄大郎点点头,便正色道:“所以今日,俺就说与你知道,你可听好了!如今俺家中的武教习,以孙立孙大兄为首、还有孙新二兄、孙七娘子、雷豹师父,帮闲有卢二、卢鱼儿父子、花通、张合、朱高、胡仁,还有这几日让你去照料的杨宗保哥哥,此外孙家兄弟的族叔七叔、九叔、十二叔和十七叔虽然算不得帮闲,但日后肯定要请为家老的。他们除了这武教习和帮闲的身份之外,还有另一个身份,那就是绿林中的好汉!这一次,他们乃是去光州固始县,劫了运往汴梁的花石纲!”
“啊!”万春奴听得目瞪口呆,还大叫了一声,她身后的冷枝儿也吓了一跳,却反应甚快的道:“姑爷,这等大事,可开不得玩笑!”
黄大郎一脸正色的答道:“不错,这等大事,自然开不得玩笑!你们身后的布袋里,就是此次劫回来的花石纲,且去打开一瞧!”
主仆两人对望一眼,都是震惊模样,万春奴随即跳了起来,便去扯开一个布袋,发现重手就往地面倒,只听嗵嗵嗵三声,掉下了三枚金锞子将夯土的地面生生砸出了三个小坑儿。这五十两的金锞子,换算过来一枚就有三斤多重(宋斤以十六两计),冷枝儿拾起一个瞧看,便愣神说道:“小姐,果真是金子哩!”
万春奴自然瞧了,却也不信,又连着打开好些个布袋,全都倒了出来,却发现清一色的全是金银锞子。又寻了几个瞧起来鼓囊的布袋打开,里面装的也是古玩字画,最后咬着牙打开了那尺半的木箱,自然也就看清了里面的首饰珠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