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她说：“我也是没办法。黑苗的巫术在现世重现，很多人因此丧命。可是到现在我们甚至连对手是谁都弄不清楚。如果不早做准备，后果难以设想。”我又回头对麻爷说，“仙姑要救她的弟弟，也需要和黑苗巫术直面。”

麻爷皱起眉头，脸上的轻松感秒换了专注。

文凝郁点点头说：“我也是为了我的女儿。”

“您是封媚娘的后人吗？”我迫不及待的问。

文凝郁摇了摇头。

“那这骷髅痣……”

她深吸口气，终于将那段让人唏嘘的历史道出：“我与封媚娘并没有血缘关系，我是个孤儿，在我就快饿死了的时候被她收养。她给了我活命的机会。但是……”文凝郁说着有些感触的垂下了眼，“但是她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她了……”

她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她了？我听不懂这话里的深意，只待她解答。

封媚娘是封家的第多少代传人文凝郁也说不清了。只是偶然听封媚娘自己说过，明初时期，因为战祸封家才举家从最北边迁往的南边，期间曾在许多地方生活过，家族成员也多有在迁移中遗走分散的，最终在1940年，选择了在相对平静的蜀中扎根。

封媚娘就出生在那一年。

蜀中岁月宁静，山中平安，封媚娘在家中严厉的教习之下长成到了20岁。封家是江湖中有名的毒蛊大家，培养的女儿自然是使得各种巫术的顶尖草鬼婆，婚配也就不能随意。最初封家是与同为蛊术大家的湘西罗家约定了婚嫁，南方是罗家继承人长子罗效涟，也算是门当户对了。

这个罗效涟很小的时候曾随长辈到蜀中游历，也去过封家。那时候，两个年轻人就打过照面。也是一切故事的起源。

封媚娘永远都记得，在山里的一株蒺藜边，那个少男一身神色中山装，纽扣是金色的，他剪得齐整的黑发，耳朵红红的。

“你谁？”她刚野了回来，一身的泥土，头发散乱，脖子上的银项圈也歪了。一个陌生的同岁的男孩出现在家中，只教这个从未离开过山里的女孩心存戒备。她慌乱的掏出匕首，把尖刃对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