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远扬笑道:“放心,因为怕惊扰了他们,我只是远远看着。加上那铺天盖地的荷叶,也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,用不着洗眼睛。”
花怜月又笑了几声,忽然觉得不对头。她斜眼瞥着张远扬,怀疑的道:“你居然对这玉堆雪如此清楚,难道你以前也用过?”
张远扬瞬间涨红了脸,他梗着脖子叫屈道:“花姐姐,你可别胡说。那玩意我认识,那是因为我族中喜欢逛青楼的后辈多,听他们吹嘘的多了自然也知道一些,可并不表示我用过。”
花怜月轻咳了一声,一本正经的点头道:“别急,姐姐相信你!”
张远扬才舒了一口气,就听花怜月继续道:“不过你才十八岁,凡事还是要悠着些,那些虎狼之药还是少用,别年纪轻轻就把身子掏空了。
对了,我记得丹翠山庄里藏着几棵何首乌,都是有年头的,快成人形了。回去姐姐就把它们炖了,给你好好补补!”
这就是所谓的相信吗?
张远扬欲哭无泪,简直要望天长叹。他咬着牙,恶狠狠的道:“不用了,你还是留着给我哥补吧!”
见张远扬一副又羞又恼,又偷眼去看潇潇的蠢模样,花怜月几乎要将眼泪笑出来了。她忍着笑拍着潇潇的肩头道:“如此说来,此计能够成功,潇潇的功劳占了大半。”
潇潇原本隐隐发白的脸色在听了他们带颜色的对话后,早就变得通红一片,就连那对贝壳般圆润小巧的耳朵都难逃燃烧的噩运,一片热辣辣的红。
她不安的揪着衣角,小声道:“那包药粉是带我们来的信使塞给阿落的,因为阿落是我们中最漂亮的姑娘,信使想要她勾住三皇子。阿落曾经偷偷给我看过,不过我们都以为那只是寻常的。后来,阿落还没来得及用上那包药,就被乌洛蓝公主给杀了!”
昨日花怜月与张远扬商议如何让乌洛蓝能够亲自撞破羽元的奸情,潇潇就想到了这包药粉。既然它本就是为羽元准备的,用在他身上也算物尽其用。
更何况,只要能让乌洛蓝不痛快的事,她潇潇都会乐见其成。于是她忍着全身的疼痛回去一趟,从阿落的遗物中将这包药粉找了出来。
不过她并不知道这药粉效果如何,如今听张远扬这么一说,她才知道那包药粉居然是极厉害的春药。她担心花怜月与张远扬会以为这不正经的药是自己所有,才会急切的解释清楚。
不过听张远扬的意思,闹了这么大动静,只是让乌洛蓝与羽元闹翻而已。对乌洛蓝来说,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。
潇潇忍不住有些失望,她眼中的仇人只有乌洛蓝,她只想看见她倒霉,而不是看见她发威。
张远扬见她情绪低落,只顾低着头想自个的心事。他不会安慰女孩子,不由将求助的视线投到花怜月身上。
花怜月心领神会,她伸手拍了怕潇潇的肩头,道:“不要着急,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乌洛蓝也不会一直这样嚣张跋扈下去。我也恨她,恨她逼死了我的朋友,所以昨夜我也为她安排了一场好戏。现在才是好戏正式开始!”她侧过头,视线透过帐帘的缝隙远远望了出去。
虽然她被软禁在此,走不出去,她却依旧在自救之余,努力让乌洛蓝焦头烂额。这是一点小小的利息,她会一点一点的亲手为邀月讨回公道。
在宇文老将军的保护下,羽元带着吓坏了的阿喜,狼狈的回到自己的大帐。
进了大帐,羽元就喝退所有护卫,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阿喜安置在床榻上。他直起腰,刚刚转身就挨了宇文老将军好大一巴掌。
羽元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不可置信的道:“舅父,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