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晖闲坐无聊,回头望了过来。就见张远扬一脸乖巧的站在花怜月面前,如稚童般听她絮叨。全然没有了昨日双箭齐发,毫不留情射死北冥细作时的狠辣。他微微一笑,回过头,随手掐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。
夜里,刘晖踏着满地星辉推开了房门,却见花怜月穿着月白色的轻薄长衫,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,在寝室中忙忙碌碌的穿梭着。
“月儿,在忙什么?”刘晖好奇的询问。
花怜月回过头来,扬了扬手中的一叠衣物,道:“在帮你收拾行装!”
“收拾行装?”刘晖闻言眉头一挑,他随手关好房门,大步进到屋子里。就见床榻上已经堆满了换洗衣物,以及一些贴了纸签的瓶瓶罐罐。
刘晖疑惑的道:“怎么突然想起帮我收拾行装?”
花怜月在床榻边坐下,有些惆怅的道:“咱们成亲的第二天纪煌就带着羽曦走了,第四天大哥走了,第七天二哥,大双小双与爹爹走了,今日就连远扬也走了。
北冥战事未了,想来你也不会在这丹翠山庄久留。趁着还有时间,我就先帮你收拾一下行装。免得真到了离别的那天,会慌手慌脚落了东西。”
“对了!”花怜月指着那些瓶瓶罐罐叮嘱道:“这些都是上好的伤药,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的。都是我爹亲手炮制,效果极好。我已经将用法写在纸签上,贴了上去。战场上刀枪无眼,你自个可要小心才是。”
刘晖愕然,随即勾唇一笑。他的确三天后即将离开,原本还觉得难以启齿,没想到花怜月已是心知肚明。这算不算心有灵犀?
刘晖随手翻了翻花怜月准备的衣物,发现全都是自己穿用的。他愣了愣,道:“我以为”
花怜月抬手抚了抚额前垂下的一缕长发,笑道:“以为我会哭着喊着随你一起去北冥吗?”
刘晖沉默的抓着手中黑色绸缎中衣,没有说话。
花怜月抬起双眸盈盈的望着他,笑道:“虽然你说过以后咱们祸福与共,永不分离,不过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