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不管是初云的尸体,还是那些蜘蛛,蛛丝,都是剧毒之物,常人沾之毙命。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给烧了,一了百了。
火慢慢烧了起来,那些金爪蜘蛛似乎也感受到了烈焰的威胁,它们纷纷顺着初云的口鼻往她身体里面钻去,看来它们是舍不得抛弃新家。
花怜月悄悄吐出了一口气,这样也好,如果这些小毒物四处乱窜反倒是不好收拾。眼见火势越来越大,霍连诀这才催促道:“走吧!”花怜月点点头,二人一起将陶春从屋子里拖了出来。
三人狼狈的退到了院子里,心有余悸的望着眼前妖异的火焰越升越高,一股股浓烟凭空升起。火焰引来了寺内僧人的注意,于是有好些僧人提着木桶,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想要灭火,却被霍连诀用官威给制止了。
眼见火焰越来越旺,不少僧人面露惊恐,他们扔了手里的木桶,双手合十开始大声诵念佛经。霍连诀双眸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,嘴边却噙着一抹嘲讽的讥笑。
幸好这里是独立的院落,这些房间都是为留宿的香客们准备的,大多是青石砖搭建,所以火势在可控范围内并不会大面积蔓延。一个时辰后,火终于慢慢熄灭了,只是那一股又一股的黑烟依然不断从废墟中翻滚而出,瞬间又被寒风吹得四下飘散。
天色越发阴暗晦暗,乌沉沉的云朵压在山头,就像随时会塌下来。凌冽的山风依然在山涧间凄厉的呼啸着,就像是无数的地狱恶鬼在哭号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这把火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,遍体生寒。
陶春早就被几个僧人抬去了明智大师的禅院,送过去时,陶春已彻底昏迷过去。花怜月为他裹伤口的布条已经被血给浸透,还隐隐透出一股子腥臭味。
曹成文大吃一惊,陶春离开他才半个时辰不到,再送回来时却是如此凄惨的模样。他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个僧人的脖领子,暴跳如雷的喝问究竟发生了何事?是谁胆大包天砍了他的双臂?
吓得那个僧人双手合十,一个劲的念“阿弥陀佛”。他只是赶去救火的,具体详情真的是一无所知。
明智大师已经解下了那些浸满鲜血的布条,他仔细看了半天,又放到鼻端闻了闻,花白的长眉几乎纠结成了疙瘩。
曹成文见状忙问:“大师,我这兄弟要不要紧?”
“阿弥陀佛”明智大师习惯性的诵了句佛号,才面色凝重的道:“这位施主是中了毒,若不是他当机立断砍去了中毒的双臂,只怕此刻早就命丧黄泉了。”
“中毒?怎么又是中毒?”曹成文已经被怒火烧昏了头,他一把揪住了明智大师的脖领子,怒喝道:“为什么每个人到了这法华寺都是中毒?你这寺庙中到底暗中藏着多少毒物?”
“阿弥陀佛”明智大师虽然被扣住了脖子,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他还是颤颤巍巍的道:“曹施主息怒,这位施主虽然砍了双手,可身上余毒未清,若是不快些用药清除,只怕还是会性命难保。”
曹成文听说陶春断了胳膊不算,居然还有性命之忧,顿时急红了眼。他将明智大师一推,道:“别啰嗦,快些给他治。他若是有个三长二短,你们整个法华寺就再也别想安宁。”
曹成文终于露出了他蛮横残暴的一面,明智大师也不多与他计较,只对圆聪吩咐道:“去,把雪莲玉蟾丹拿来,还有外敷的八宝花膏。”
“阿弥陀佛”圆聪乖乖的领命去取药。
曹成文心中已经对法华寺暗生疑虑,他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明智大师的一举一动,不敢再有丝毫的马虎。
花怜月与霍连诀找遍了寺庙的每一个角落,都没有发现李若兰的踪影,她居然就在两人的眼皮子离奇的失踪了。
“这里有个东西!”两人寻到了寺庙门口,花怜月眼尖,发现许愿池的梅树底下有一个小小的红色袋子,混在昨夜被风吹落的花瓣中并不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