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怜月坐在马车上“呼哧呼哧”的大喘气,她小元宝般精致的耳朵因为恼怒,而隐隐的呈现出樱红色。她气呼呼的对李若兰道:“瞧你大哥,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,我又没有踩着他的尾巴,为何总跟我这么一个外人过不去。”
“今日大哥是过分了些!”李若兰嘴里虽然附和,细致描绘过的弯弯柳眉却挑了起来。她心中也觉得诧异,今日大哥确实有些失了风度。
“咦!”花怜月左顾右盼,诧异的道:“不是说李府女眷都在邀请之列,其她的人呢?”
初云闻言,冷哼一声,道:“咱们家这位庶小姐倒是贵气的很,回回出门,都要三催四请的才肯出来。若是不等她,就会到老爷面前哭哭啼啼的装可怜,说小姐不把她当做亲妹妹。可恨她永远弄不清自己的身份,咱们小姐才是人家邀请的主客。”
“初云,越来越放肆,少说两句吧!”李若兰淡淡的斥道。见自家小姐面露薄怒,初云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。
又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李如香才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。三千青丝梳成清新的灵蛇鬓,髻边斜插一根镶嵌珍珠的碧玉步摇,雪白的皓腕上笼着几圈珍珠手串,就连胸前都挂着一串散发着温润荧光的珍珠项链。
她穿着一件簇新的翠绿烟罗纱衣,腰间系着逶迤拖地的水仙散花绿叶裙。秋风轻拂,吹起了她的裙摆“哗哗”作响,果真如雨打荷叶般俏丽“冻”人。
跟在她身后的李幼慧也穿着一套嫩黄带白色兔毛的衣裙,梳着双螺髻,胸前挂着一副彩色璎珞项圈,显得憨态可掬,极为可爱。
花怜月望着李如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,才极为佩服的道:“她难道不冷吗?”
坐在马车里显然是不冷的,花怜月与李若兰并排坐在一起,而她的对面,就是做荷叶仙子打扮的李如香,还有娇憨的李幼慧。
李幼慧倒是极好收买的,一碟子奶香糕,一碟酥油卷,一盏玫瑰花蜜,足以让她乐开了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