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雎脸上微微一笑,露出智珠在握之像。顿了顿,再次问道:“将军,勋关险要,若想用最小的代价攻克,非得里应外合不可。本将想知道,现在上庸各地,还有多少心向我楚国的忠臣。”
“不少!”郑当立即应道:“柱国,之前秦国攻打汉中上庸之时,前进的速度极快,不少贵族还没有来得及抵抗,上庸就失守了。秦军虽然只用了极短的时间,便攻下了楚国的汉中上庸。但是,同样也因为贵族来不及抵抗,故而各地贵族全都元气未损。
在下听说,上庸之中,除了在下所部的六百余人外,长利县尉同样也退守山中,手中有千余人。此外,还有上将军所部的溃卒,也有不少散落各地山中,多则百余人,少则十余人,正在山中等待时机。在下手中的战士,正是吸收了数只溃卒之后,才汇集六百余人。
而且,此刻,许多贵族正如在下一般,正期盼着楚军的到来,准备里应外合,光复上庸各地。”
昭雎点了点头,初步了解上庸内部的情况之后,沉吟了一下,开口道:“好,郑将军,本将命你立即回到上庸,准备联系各地的忠义之士,以等待时机。”
说罢,昭雎瞥见郑当露出兴奋之色,再次开口道:“还有,没有本将的命令,不要仓促起事。等时机成熟,本将自会派人通知尔等。”
“诺。”
郑当离去后,昭雎便立即命人前去上庸各县打探消息。
对于郑当的话,昭雎并没有相信。
吩咐完毕之后,昭雎摇了摇头,顿时遗憾的长叹一声:“可惜了啊!”
接着,沉吟片刻后,笑道:“这行军作战,人多有人多的打法,人少也有人少的打法。”
说着,便高声向帐外下令道:“传本将将令,明日全军去勋关外挑战。另,传令给武当县尹,让他组织百姓固守武当县城。”
“诺。”
另一边,昭雎率领三万大军离开郢都后,便一路疾行,花费了半月时间,便赶到勋关东部的武当县。
当夜,武当县外楚军大营。
“柱国,在下襄成君司马郑当,在此等候多时矣!”
“襄成君司马?”昭雎看了一眼手中的印信,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口道:“本将记得,当日秦国攻打房县之时,彭君不战而逃,以致房县轻易失守。
襄成君的封地同样也在房县,虽然襄成君被大王留在郢都,但是襄成君的令尹与司马全都有守土之责。房县失守后,阁下便了无音讯,本将本以为尔等在已经以身报国,不想,现在竟然在这武当县外看到你。”说着,昭雎目光中突然露出几分迟疑,迟疑道:“阁下既然未死,为何不回郢都向大王复命?”
“还有,不知这几个月来,阁下身在何处?”
郑当一听昭雎怀疑他已经向秦国投诚,脸色一变,急忙拜道:“柱国,当日上将军突然猝死,以致前线溃败。在下与襄成君令尹得知前线兵败的时候,秦军已经杀到房县不远处,当时襄成君在郢都,我等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率军前去房县守城。
不想,在下率领的守卒还未赶到房县,就得知房县那边传来彭君不战而逃的消息传来,接着房县的百姓纷纷逃亡。等秦军杀到时,房县兵不足一千,不多时便失守了,而在下也随溃军逃亡。
其后,秦军又轻取上庸勋关,阻断了我等的退路,故而无奈之下,在下只好上山隐藏,以躲避秦军的抓捕,并希望能在楚军回师攻打上庸汉中之时,能一尽绵薄之力,洗刷身上的罪责。”
昭雎闻言审视的看着前方的郑当,对他的话并没有相信。数月间音信全无,谁知道他是真的沦为盗贼呢,还是已经投靠了秦国。
心里想着,但昭雎面上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:“原来如此,将军对大王忠心耿耿,待本将回都,定然会向大王禀明。”
“谢柱国!”
顿了顿,昭雎又问道:“郑司马,不知此刻将军麾下还有多少士卒。”
郑当应道:“回柱国,此刻末将山中还有精兵六百余,全是汉中上庸的溃卒,为末将陆续收拢所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