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,以前都不是属于他们的。
想着,仇液直接询问道:“大王,对于淮南之地,寡君并无异议,只是,寡君想不明白的是,楚军为何攻打吴地乃至于越地?莫非大王打算效仿暴齐,灭亡越国,尽取越地为己有?”
这话很重,无缘无故灭掉另一个大国,足以让各国恐惧。虽然楚国已经做好准备,但是却不能如此赤果果吞并越国,还得给各国一个台阶下。
于是,熊槐立即摇了摇头,讪笑道:“使者说哪里话,寡人怎么会想要吞并越国呢!寡人之所以攻打吴地,那是因为寡人打算复立吴国,在吴地立吴君,继承吴国的血祭。存亡续断,这才是寡人的本意。
至于攻打越地,那是因为寡人打算在越地立越王之子公子慵为君,而越人却拥立公子臼,故才有这一战。
若是宋王能说服公子臼亲自来寡人面前请罪,自去王号,让位于公子慵,寡人即刻便可从越地撤军,并立公子慵为君。”
“这···”仇液听到楚王的最后一句话,顿时心中一阵气恼。
这楚王不仅满口狡辩,而且还将他仇液与宋王当场傻子一样糊弄。
且不说宋王有没有让越王臼亲自向楚王的请罪的能耐,就算有,也不能搭上宋国为楚国做嫁衣。
仇液见楚王心意已定,不愿给赵宋两国面子,将越国吐出来。便打算立即返回宋国,以做早图,免得让宋国跟着楚国陪葬。
想着,仇液便笑道:“原来如此,看来是臣误会大王了。之前齐国派出使者去宋国,说大王贪图越国之地,不惜背叛盟誓,背弃上天,糊弄鬼神,暗算越王,欺诈公子玉,威逼越王臼,以达到吞并越国的目的。
现在,臣听完大王的解释,才知道大王乃是仁义之君,不会贪图越国的领土。另外,臣请大王放心,齐国打算联合天下各国共同替越国伸冤的行动,臣会劝谏寡君详加考虑,并且还会将大王的打算公诸各国,以免各国对大王多有误会。
最后,臣请大王尽快兑现诺言,以让天下各国安心。免得各国以为大王不愿另立越君,重建吴国,导致各国一怒之下,联合伐楚。”
陈轸察觉道斗由的目光,微微点了点头,接着,立即拱手道:“大王,臣闻之,耦国,乱国之根。故,地方大城其规模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,中等城池不能超过国都五分之一,小的不能超过九分之一。
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地方实力太强,而国家难以制衡。一旦国家有事,恐怕就会让国家一分为二。这寿县本来就是淮南的大城,城中粮草积蓄如山,若是再将各地钱财运来此地,臣担心这里会成为楚国的祸乱之所。”
熊槐想了想,摇了摇头,态度坚定的道:“无妨,此事寡人自有决断。”
陈轸闻言,瞥了一眼楚王,见楚王态度异常坚定,不容置疑,于是便叹了一口气,摇了摇头,不再说话。
公孙衍见状,张了张口,最后什么也没有说。
斗由见状,正欲再说些什么,此时,一个侍卫在外禀报道:“大王,宋国亚卿仇液来访。”
斗由闻言一滞,然后轻轻一叹,退回原处。
另一边,熊槐见斗由退回,心中松了一口气,然后笑了笑道:“仇液?看来赵宋两国的说客来了!”
熊槐对仇液有所了解,这仇液本是赵国大臣,被宋王请回宋国任职,目的是为了平衡国中的楚人势力。
所以,仇液所代表的,不仅是宋国,还有赵国。
想着,熊槐便向外面大声吩咐道:“请使者进来!”
“唯。”
接着,熊槐向陈轸吩咐道:“陈卿,请卿前去迎接使者!”
“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