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熊槐轻咳了一声,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后,郑重的开口道:“诸卿,此战寡人对越王势在必得,若是谁能为寡人带回越王,无论是死活,寡人在此许诺······”
说着,熊槐看这众人,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,缓缓地道:“裂土封君。”
裂土封君,这可是裂土封君啊!
这可是实打实的封君,与郢都那些只靠俸禄封君,有着天壤之别。
在场的人中,除了鄂君以及景翠,其他人距离裂土封君还有一段距离。
现在,只要抓住越王,那就可以一步到位。
众人闻言,眼中全都迸发出炽热的光芒,一同向楚王拜道:“愿为大王效死,执越王与大王之前。”
“好,寡人就拜托诸位将军了。”说着,熊槐向诸将一拱手。
接着,熊槐便向景翠吩咐道:“柱国,寡人要说的都说完了。”
景翠拱手向熊槐行了一礼,然后转身吩咐道:“现在,诸将各回本部,整顿军队,然后听本将号令,出兵与越王决战。”
“诺。”
众人出去后。
景翠向熊槐拱手道:“大王,兵事凶危,臣请大王安坐营中,待臣抓住越王,再向大王复命。”
熊槐摇了摇头,笑道:“柱国,此战乃是楚越两国之间的决战,诸将全都在外浴血奋战,寡人岂能在营中安坐。况且,这一战,寡人部署准备了十余年,期待已久,岂有意外。故,这一次,寡人欲与柱国同车,要亲眼看着柱国如何击败越军,寡人要第一时间知道战果。”
景翠沉吟了一下,楚王与他同车,如此也就不必分出一部分军队,单独护卫楚王。
楚王身边的近卫,再加上他的亲卫,安全性倒也无虞。
想着,景翠便应道:“是,大王。”
不久后,就在熊槐与景翠在帐中静坐时,一个偏将快步走进来,禀报道:“大王,柱国,越军已经进入我营二十里处。”
陈轸立即拱手应道:“回柱国,根据最新情报,郯城的匡章在前日日落以前,还没有任何动静,依旧呆在郯城中。而莒城的齐军,前日下午之前,依旧还在纪鄣城外,想来攻克纪鄣城还需要一段时间”
“好!甚好!”景翠笑着点头道:“郯城距离此地有近两百里,匡章率领大军赶到此地,最起码需要一两日时间,而纪鄣城的齐军赶到此处,则需要三四日时间,这段时间内,足够我楚军打崩越军了。”
说着,景翠看了看帐中的将领。
这一战,除了鄂君,其他的封君全都不在,来的全是朝中的将领,完全不必担心反应延误的问题。
唯一需要考虑的,那就是如何为景氏获取更多的功劳。
至于最大的功劳,从楚王交出指挥权的那一刻,已经被他景翠内定了。
想着,景翠瞥了一眼景阳,心中已经有了决定。
于是,景翠转身向熊槐行礼道:“大王,请恕臣逾越,臣想借大王亲卫军一用。”
所谓亲卫军,自然就是公孙衍训练的三千武卒。
熊槐每次亲征,都将这只亲卫军呆在身边,护卫左右。除了熊槐自己,以及主将公孙衍,其他人全都无法指挥。
听到景翠的请求,熊槐立即应道:“可,只要柱国需要,别说寡人的亲卫军,就是寡人从宫中带来的近卫,柱国也可随意指挥。”
闻言,景翠立即拱手应道:“谢大王!”
接着,景翠便转身向他对面的公孙衍道:“犀首!”
公孙衍立即起身应道:“柱国请吩咐!”
景翠微微颔首:“犀首,此战乃是我楚军与越军的正面对决,而犀首率领的大王亲卫军,乃是我楚国士卒最精锐,同样也是武器甲胄最精良的军队。故,本将想请犀首率领亲卫军充当此战的先锋,助楚军一举击溃越军。此战大胜,那么首功便是亲卫军。”
公孙衍一听景翠将首功交给他,立即大喜的拱手道:“诺,请柱国放心,末将一定全力以赴,一举击溃越军先锋。”
“好。”景翠点了点头。
接着,景翠看着一旁大腹便便的鄂君道:“鄂君,本将给你三百辆战车,并请鄂君率领从广陵城带来的五万大军充当我军左军,到时大战一起,请鄂君立即率部强攻越军右翼,击溃对方。”
“柱国放心,在下一定会击破越军右军。”鄂君笑着应道,心中同样大喜过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