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才脸色一白的应道:“寡人知之,退下。”
“唯”
公子蹄大惊的看着越王问道:“父王,怎么办?”
越王想了想,沉重的道:“现在的情况,前狼后虎,留在这里根本无济于事,只是死路一条,唯一的生路,那就是趁楚王还未堵住我们的退路,提前穿过淮北,渡过淮水,只要抵达淮南,那就安全了。”
公子蹄闻言斟酌着问道:“父王,若是楚王率军绕城而走,在我们之前堵住归路,那怎么办?”
发生了这么多的事,现在,公子蹄脑袋一片混乱,失去了平日的冷静,此刻,一点办法也没有,不定的瞻前顾后,患得患失。
越王闻言冷冷的应道:“若是楚王已经堵在路上,那就趁楚王立足不稳,一举杀开一条血路。”
说着,越王坚信不疑的道:“只要寡人回到淮南,那么越国,就还在寡人的掌握之中。”
王行立即拱手道:“大王英明!”
越王面无表情下令道:“传令各军,只携带七日的口粮,大军疾行,直奔淮水。”
“唯!”
····
另一边,熊槐拿着公子玉的献地国书,劝降无果的情况下,为了赶时间,为了赶在越王归来之前,堵住越王的归路。
于是,果断舍弃了城池,率军绕城而走。
第三日上午,便抵达越王南返的必经之地上,然后一边安营扎寨修建防御工事,一边等候越王的到来。
说着,陈轸拱手拜道:“大王,此战到了现在这一步,皆是大王谋划得当,故而大势已成,我楚国必胜,越国亡定了。”
熊槐闻言哈哈大笑道:“贤卿言重了,眼下的局面岂是寡人一人之力,这都是诸卿相助的结果。”
说着,便下令道:“传令给犀首,让他立即准备率领亲卫营离开平城,随寡人一道前往柱国大军中,决战,开始了。”
“唯。”
当日,熊槐便在亲卫军的护卫下,赶到城外的楚军大营。
于此同时,莒城中。
储子匆匆向齐王道:“大王,不好了,越王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齐王满腹迟疑的问道:“相国,越王跑了是什么意思?”
储子愤恨道:“大王,前日越王与大王盟誓,返回琅琊之后,立即接收琅琊,接着,便将琅琊城中的粮食全部运出。而后,就在第二日,越王就率军南返。”
说着,储子拱手请罪道:“大王,越王与大王盟誓,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我们齐国一同伐楚,越王只是想要获取琅琊城,这才进行外交欺诈。”
“什么?”齐王用上能捏死越王的力气,双手紧紧握住,似乎此时越王就在他手中一般。
想起前日会盟时所发生一幕幕,齐王更加愤恨了。
所谓的相谈甚欢,所谓的相见恨晚,所谓的祭天盟誓,现在想来,竟然全是越王对他的戏耍。而他这个齐王,在当时的越王眼中,恐怕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。
想到这,齐王怒不可遏:“越王欺人太甚,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既然越王给脸不要脸,那就别怪寡人不客气了。传令,让莒大夫立即停止前往郯城,改到琅琊,为寡人夺回琅琊。”
说着,齐王迟疑了一下,然后道:“还有,让莒大夫夺回琅琊后,立即挥师南下,对纪鄣城进行试探,若是越军真的撤了,那就将纪鄣城一并夺回。”
储子闻言急忙开口道:“大王,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楚国啊,越国,不过是附带的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