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玉见公师隅狼狈的模样,心中积累多年的怨恨之气,顿时发泄而出,心中大为畅快的哈哈大笑。
笑声未落。
殿外便传来一片混乱的声音,并且这声音由远及近,越来越大了。
群臣中的越蒙,听到这声音,顿时脸色一变,大叫道:“不好,是章义,章义率军入宫了。”
公师隅闻言面无血色:“什么,完了。”
公子玉同样也听到了声音,于是,在之前的笑声还未停下是,再次发出一阵更大的笑声,接着,坐在越王之位上大笑道:“正好今日群臣都在这里,寡人欲即位为越王,不知诸卿以为如何?”
“这···”公师隅惊恐间听得此言,当即更加震恐,只是,自己手无寸铁,并且有无法离去,一时间束手无策,僵在原地,冷汗直流。
不仅是公师隅,就连越国其他大臣,听得公子玉如此言语,也不敢轻举妄动,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。
哪怕是亲近与支持公子玉的大臣,也大都没有反应。
只有寥寥数人,在公子玉话音落下后,立即跪拜。
“公子乃是我越国嫡长子,继承越王之位,理所当然。”
“公子贤名,即越王之位,这是我越国之福。”
···
一时间,就有五六人出言赞同。
更甚者,其中一位大臣直接拜道:“臣拜见大王。”
公子玉见有十分之一的人开口响应,顿时大喜道:“大王,诸卿能支持寡人,寡人比铭记于心。”
方才开口赞同的人闻言,立即拜道:“谢大王。”
公子玉闻言“哈哈”大笑。
此时,越蒙突然大声高喊道:“诸位,此时逆贼的援军尚在百步之外,而逆贼却在我等五步之内。此时,逆贼之前只有十余护卫,而我等却有数十人,只要我等一拥而上,就可以为国除害,除掉这个逆贼。”
公子玉带着侍卫来到群臣之前,见无人说话,似乎群臣都被他的样子所震惊,便笑问道:“怎么,方才殿中不是还议论纷纷,要将玉如何如何的吗?为何等玉到了大殿中,大家却不说话了呢?”
听到公子玉的话,群臣顿时反应过来,接着便想开了,思索公子玉装病的用意。
越蒙此时脸色十分难看。
五天前,他区看望公子玉的时候,公子玉还一副重病将死的模样,这才过去多久,公子玉不仅恢复正常了,而且着的了甲,带的了剑,貌似比以前更健壮了。
对于公子玉的欺骗,越蒙一时间心中很难受,他一直都是倾向于公子玉的,结果,公子玉竟然如此欺骗他。
令越蒙更难以接受的是,之前他竟然还想着强谏越王,立公子玉为太子。
想想,当时也是瞎了眼了。
还有,现在公子玉带着侍卫入殿,这是想干什么?
越蒙正欲开口说话之际,却又被公师隅抢先了。
“公子,按照规矩,群臣全都不许带剑入殿,现在,公子不仅带剑着履,而且还带着一帮侍卫,难道你想谋反吗?”
此言一出,殿中立即一片哗然。
越蒙闻言顿时也全身一僵。
这公子玉的样子,应该真的是反了。
这后果很严重。
越蒙想起还在齐国谈判的越王,顿时额头皱起一个“川”字。
若是越国此时发生一件全国范围之内的叛乱,这对刚刚复兴的越国来说,这是致命的打击。
首先,若是这消息传到琅琊,那么越王就再也没有跟齐国谈判的筹码,只能立即率军归来。
不仅如此,这几年越国从齐国手中夺取的地盘,恐怕也会全部沦陷。
更要命的是,楚国一向都对越国的淮南地垂涎三尺,越国这一乱,那么淮南是否还能守住?
想着,越蒙的眉毛,都挤到道一块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