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槐闻言应道:“宋王说的是。”
说着,熊槐对一旁的景翠道:“柱国,立即派出斥候打探,将斥候的监视范围从三十里扩大到六十里。另,安排士卒加固营防。”
“是,大王。”景翠应道。
熊槐说完,宋王便对宋将臧信道:“将军,派出斥候打探西北两面,同样监视周围六十里的地方。”
“唯。”臧信应道。
景翠臧信离去后不久。
陈轸与上官大夫引导着赵国使者王贲走进来。
“外臣王贲拜见楚王,拜见宋王。”王贲行礼道。
“免礼。”
王贲起身后,熊槐笑着向王贲问道:“不知赵王派先生来此有何贵干!”
王贲此来本是鼓动楚宋联军与齐魏联军开战的,结果,走到半路,楚宋联军就已经杀向滕地。
眼看主要任务已经轻松完成,王贲并没有因此返回赵国,而是赶来滕城,继续向楚宋两国示好,并鼓动楚宋联军于齐魏两军决战。
此刻,听着楚王的询问,王贲拱手行礼道:“大王,寡君听说魏国不久前派兵攻打宋国,心中甚是忧虑,故特遣臣来拜会大王,并请大王不要对赵国有所误会。魏国的事情,仅仅只是魏王自己的决定,而与赵国无关。
不仅如此,而且寡君听到魏国背信弃义的消息后,还对魏王大为恼火,若不是赵国的上郡正遭到秦国的攻击,寡君一定不会袖手旁观。虽然敝国不能对魏国出兵,但是,寡君已经派出使者向魏王施加压力,让魏王不要自误,尽快向宋王以及大王道歉。”
虽然熊槐已经知道富丁出使魏国的消息,但现在听到赵国的表态,还是心中一喜:“使者尽管放心,寡人自然知道赵国是赵国,魏国是魏国,从未将赵魏两国混为一谈。”
“如此,寡君也就放心了。”王贲松了一口气,顿了顿,又开口问道:“大王,寡人派臣来此,另有一事相询。不久前贵国用将军景阳换下将军昭应,以致将军昭应在大战中离赵而去,不知是否是敝国招待不周,让将军昭应心中不快,故而请辞。”
神游物外许久,之前看着声子径直离去,又看着翟强直接向外走去,此刻听到翟强突然开口请示,滕君大感荣幸,急忙应道:“先生尽管自去,滕国的安危,孤就拜托先生了。”
“谢君上信任。”翟强应了一句,接着一甩衣袖,两步走出殿门。
城外楚营。
楚宋联军扎好大营,就在熊槐与宋王协调楚宋两国如何防守的时候,一个将领走进大帐禀报道:“大王,宋王,出使魏国的犀首以及仇先生回来了,此刻正在大营外等候。”
“犀首他们回来了!”熊槐一听派去魏国的使者归来,顿时大喜:“快请犀首他们进来一叙。”
“唯。”将领并未立即离去,而是再次开口道:“大王,与犀首他们一起归来的,还有赵国的使者王贲,使者求见大王以及宋王。”
“赵国使者?”熊槐一惊,对宋王对视一眼,应道:“好,寡人知道了,速速请犀首他们前来。”
“诺。”
接着,熊槐对陈轸道:“先生,有劳你去迎接赵国使者。”
“唯。”
宋王也对上官大夫道:“相国,有劳你代寡人去迎接赵国使者。”
“唯。”上官大夫行了一礼。
不多时,一脸疲态的公孙衍与仇液走进大帐,一同拜道:“臣拜见大王。”
“两位先生不必多礼,一路幸苦了。”熊槐应道。
公孙衍闻言,再拜道:“大王,臣不肖,有负大王所托,这次前去魏国不仅未能说服魏王,而且,此时魏国已经命公孙喜为将,率十八万驰援滕城。”
“魏国出兵了。”熊槐从公孙衍口中得到这个消息,如同心中的巨石落地,不禁一叹。
接着,熊槐笑道:“犀首不必自责,寡人对魏国出兵的事情早有预料,否则,寡人也不会率领大军抢来滕城与齐军对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