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熊槐立即开口道:“请柱国过来。”
“诺。”
薛城中。
三更时分,夜深人静的时候,靠近南门的地方,突然传来一声大喊:“起火了,快救火。”
声音传出,立即惊醒了看守南门的守卫。
接着向声音传出的方向一看,果然,一处民宅已经燃起了大火。
正在南门值守的陈通立即带着蔡琼以及十个士卒来到城门守将处,急道:“郑校尉,城中无故起火,必然有诈,还需小心戒备才是。”
说着,陈通迅速走到校尉郑节身边。
郑节一怔,带着亲卫走到城墙内侧,望着起火的地方,见已经有不少人正在救火,担忧的道:“陈先生,在下也很担心,起火处离南门很近,本将担心这是城中细作打算夺取城门。”
话音刚落,传来一片惊呼之声。
“起火了。”
“又起火了。”
郑节一愣,再向城中望去,只见城中已经有多处地方失火。
陈通皱眉道:“城中如此多的地方失火,必然是细作准备煽动百姓作乱,以便让楚宋联军趁机夺取城池。”
“不好。”陈通突然大叫一声,急忙开口道:“郑校尉,此时城外的楚宋联军肯定在准备攻城?”
“什么?”郑节大惊,急忙转身向城墙的外侧走去。
左脚才迈出去,就听见“铮”的一声,接着胸背剧痛,就见左胸前冒出一节剑尖,一转头,发现刺剑的人竟是孟尝君的上等宾客,刚刚与他交流的陈通。
“你是奸细···”
听着郑节有气无力的愤恨声,见带来的士卒已经出手偷袭郑节的亲卫,陈通冷冷一笑,一脚将郑节踹飞,开口道:“没有,我的确是奸细。”
杀掉城门守将,并迅速将亲卫全部斩杀后,在其他齐军士卒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,陈通对身侧的蔡琼道:“发信号,打开城门,迎接联军进城。”
“诺。”
“好。”熊槐大笑这走下车,而后扶起景翠道:“柱国不愧是国之柱石,经此一役,寡人无忧矣。”
接着,熊槐有沉吟道:“不过,书云:为山九仞,功亏一篑。眼下,这薛城,就是此战的最后一捧土了,柱国还需再助寡人一臂之力。”
景翠应道:“愿为大王驱驰。”
随后,熊槐景翠一同来到联军中,景翠随即下令:“传令,大军摆出攻城阵型,全军前往薛城外。”
“诺。”
不多时,二十万联军,摆出阵势,举步向薛城而去。
到了薛城边,大军止步之后,景翠下令到:“传令,擂鼓。”
“诺。”
随着“咚咚咚···”的战鼓声响起,一时间,其他所有的声音全被鼓声压制,似乎天地间只剩下鼓声一般。
这种错觉不仅城外的联军中有,甚至,薛城中同样也有。
一通鼓后,景翠一摆手,战鼓声停下,接着,景翠拔出佩剑,对薛城方向一指,大吼道:“杀!”
景翠开口后,周围的的亲卫立即跟上,大吼:“杀。”
接着,前面的士卒反应过来,跟着大吼。
楚军之后,宋军的将士这才跟上,一时间,二十多万人对着薛城大喊。
另一边,田文与翟章得知楚宋大军赶到薛城外时,立即赶到东面观望。
一到城墙,就发现联军正在缓步向薛城靠近,放眼望去,密密麻麻的全是楚宋联军,一直延续到视线的尽头,数不清有多少人。
等楚宋大军在薛城外停下,顿时一股沉重的压力迎面扑来。
还未来的及喘口气,接着,城外便响起了战鼓声,虽然楚宋联军并未随着战鼓声攻城,但是,那沉重的战鼓声,似乎敲在田文心头上一般,令其一颤一颤有一颤。
战鼓声落下,接着城外就传来一股喊杀声,有小变大,由远及近,渐渐的,似乎周围全是喊杀声。
虽然楚宋联军还是没有进攻,但是田文依旧紧张的汗水直冒。
田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而后见周围的士卒与百姓全都露出恐惧之色,立即下令道:“传令,将城中那一万休整数日的齐军全部调到东面,防备楚宋联军攻城。传令,让其他三面城墙加强警戒,严防敌军突袭。”
“诺。”
命令下达不久,随着城中的齐军不断涌上城墙,田文这才稍稍有了一点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