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槐嘴里啧啧两声,摇了摇头道:“燕国暂且不必理会,不管燕王表现出对齐国如何的顺从,齐国肯定都会保持对燕国足够的警惕,齐国北部的兵力始终都会被燕国牵制。
寡人所忧虑的事情,还是越国那边。越国围攻鄣城也有十多天了,按理说鄣城早就应该打下来了,为何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呢?”
······
两日后,陈轸一脸喜色的向熊槐禀报道:“大王,探子来报,三天前,齐国鄣城在越国的围攻下,失守了。一万齐军战死六千余,被俘两千余人,其他人全都逃亡了。”
“好。”
听到陈轸口中的消息,熊槐立即喜上眉梢。
这个消息算是这天来最好的消息了。
陈轸接着道:“而且,越军在攻克鄣城后,休整一夜,就继续向北进攻,向纪鄣而去。”
熊槐开怀的笑了笑:“那齐国是怎么应对的?”
陈轸笑道:“大王,因为匡章从郯城莒城一线带走了大部分的齐军,一直齐国兵力不足,主力全都聚集在郯城以及莒城,其他地方有些空需。所以,面对越军的强攻,齐王已经放弃小县城,将东部的齐军全都聚集在纪鄣城,凑齐二万余齐军,打算据城死守。”
熊槐哈哈笑道:“二万余齐军防守十几万越军,这能坚持多长时间,寡人想来就算齐王还忍得住,恐怕齐国的那些大臣也忍不住了吧!”
一旁的公孙衍道:“大王,纪鄣城同样也不是什么大城,以越军的实力,若是强攻之下,一月之内,必能攻破城池。”
陈轸等公孙衍说完,便笑道道:“也不必等越军攻下纪鄣城,从莒城传来的消息,鄣城被破的当天,齐王就没有闲下来过,全是去劝说齐王的大臣,有的劝齐王放弃薛城,将匡章的大军调回东部;有的劝齐王低头向我们三国认错,然后割地求和;有的劝齐王从即墨临淄再度征兵,以防不测;还有的劝齐王将匡章调回,主持对越国的防守事宜;更有甚者,劝齐王离开莒城返回临淄的···”
只是···
现在的情况是,楚宋联军攻打薛城,越国大军围攻鄣城,齐国的主力并没有参与决战。
看到燕王眼中的遗憾之色,苏代继续道:“现在齐国之所以没有与楚国进行大战,那是因为齐国还有顾虑啊。顾虑在两个地方,一个是燕国,齐国担心燕国会趁齐楚决战之际,趁机偷袭齐国。
另一个则是魏国,魏国在齐国的拉拢下,始终不愿出兵相助,齐王对魏国同样也很忧虑,担心魏国也有别样心思。尤其是越王没有同意齐王的贿赂,出兵伐齐之后,齐王的顾虑更深了。
只要能暂时消除齐国对燕国的防备,那么齐国北部的兵力就释放出来,这一部分的兵力再加上匡章所部,连同薛地的兵力,这就让齐国有了与楚宋越三国正面抗衡的资本。若是再消除齐国对魏国的顾虑,那么齐国就有了独自打败楚宋两国的实力。
若是齐国没有了顾虑,大王担心齐楚两国将天下各国全都拖下水都来不急,哪里还用的着担心齐国不愿意与楚国决战呢!”
燕王职精神一振,连忙问道:“寡人应该怎么做才能消除齐王的顾虑,让齐国去与楚国两败俱伤呢?攻打中山国还是去帮助赵国抵抗秦国?”
话一出口,燕王职立即反映过来,眼前的人可不是燕国的臣子,而是齐国的大臣燕国的仇人来着。
接着,燕王职立即左顾右盼,见大殿中只有苏代一人,只得讪讪笑道:“这个···那个···寡人···其实···”
苏代似乎没有看到燕王的窘迫,义正言辞道:“大王,中山国乃是齐国盟友,攻打中山国只会增加齐国对燕国的担忧,对燕国更加戒备,而不会有任何效果。至于秦赵两国,秦国乃是燕国亲戚,大王亲近秦国都来不及,怎么可以派兵去与秦国作对呢?
至于赵国,赵王乃是力主大王即位的恩人,更是与燕国相接的大国,同样也只可以为援不可以为敌。”
燕王职听道苏代的解释,不由皱了皱眉。
现在燕国已经向齐国臣服,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,齐国依旧对燕国不放心。
燕国自己搞事情,却没有地方可搞,出兵帮助齐国抵抗楚国,这更加不可能,燕王职提也没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