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槐接过布条,向布条扫了一眼,顿时一愣,露出沉重之色,便将布条传给景翠:“柱国,你看看这个消息,看来我们要想打下薛城恐怕有些麻烦了。”
景翠结果布条一看,大惊道:“田文竟然打开薛城的府库,一个首级赏百钱。而且进行免税,还将他的妻妾子女全都编入军队!”
“这···”
“难怪薛城抵抗如此激烈!”
帐中的其他人,闻得此言全都露出大惊之色,田文这是在殊死一搏啊!
这年头,谁会对普通士卒进行赏钱,基本上都是管饭,而且还要士卒自己准备一部分粮食参战,有条件的还得把他们自己的武器甲胄也准备好。
也不对,赏钱的军队···
众人立即想起齐国的技击士,这就是需要赏金的军队。
但是技击士这是招募的军队,这与征召的军队可是截然不同的军队啊!
众人全都感慨着田文有钱。
熊槐此时脸色有些难看的向景翠问道:“柱国,这田文弄出这么一手,不知柱国以为这薛城,能否攻下来。”
景翠定了定神,想了想,脸色突然变得轻松起来,笑着开口道:“大王,无妨,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但是仅凭一时之勇,肯定无法笼络人心。只要时间一长,薛城的精锐齐军出现大量伤亡,百姓损失不少的时候,城中必然士气大跌,百姓也不拼死抵抗我们。”
“再说,臣只听说可以用仁义让百姓与君主同生共死的,从来没有听说可以用财物让百姓卖命的,田文如此行为,只能说明我们之前的谣言已经奏效,并且田文已然技穷!”
“不错!”
景翠说完,唐昧亦开口道:“大王,原本臣还有些担心谣言难以凑效,但现在看来,臣完全不担心了,就算鲁君没有倒戈一击,薛城也一定会被我们攻下。”
熊槐挺唐昧也是如此说,连忙开口问道:“司败,你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呢?”
楚军阵势摆好后不久,一个斥候来报:“将军,宋军已经准备就绪,正在进行攻城。”
景翠微微颔首,示意自己已经知道,接着立即手指向薛城,下令道:“传令,擂鼓,攻城。”
“诺。”
随着震天的鼓声响起,各种攻城器械,在士卒的推动下,纷纷向薛城涌去。
房车一样的轒辒车率先出击,接着大量步卒推着云梯紧跟其后,步卒出发后,大型的冲车以及高大的轩车也被推着向前。
轒辒车虽然率先出发,但是最先受伤的,还是步卒,到了城墙外四五百步时,城墙上强弩开始还击,稀稀落落的射出弩箭。
虽然没有多少被射死的,但是强弩的压力,以及城墙远在四五百步之外的距离,还是能微微打击楚军的士气。
又前行了二百步,齐军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威。
付出了一些代价,楚军这才杀到城下。
接下来,不用屯将吩咐,推云梯的士卒立即将云梯架在墙上,开始爬梯攻城。
对齐国守军来说,楚军的攻城作战没有什么新意,还是老一套,车子在前,而后大军一拥而上,前面的爬梯攻城,后面的这是冒着箭矢投石,或向城墙上射箭压制齐军,或是在后修建土坡攻城。
面对楚军的进攻,齐军也不甘示弱,城墙上的将领校尉立即指挥齐军还击,对楚军的攻城器械,或用投石或用火攻进行打击焚毁,而对爬上城墙的楚军士卒,则是在重利的刺激下,占着人多势众,再加城墙的地利,一拥而上,抢夺楚军的人头换钱。
起先,许多楚军士卒在城墙上刚刚冒头,接着就被守军打下云梯,然后生死不明。接二连三出现这种情况后,有感人头太少的齐军,在楚军刚刚冒头,还未跃入城墙之上时,就把他拖入城墙上,然后趁其愣神之际,斩去其颅换钱。
这种情况立即引起迅速引起齐军督战队的警惕,唯恐城墙有失的情况下,砍去了数人的脑袋,这才制止这种情况的发生。
城外,景翠见先锋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爬上城墙,等待了一段时间,不见有任何效果,接着大手一挥,下令到:“传令第二军,立即支援先锋,第三军准备,随时接应。”
“唯。”
过了大半个时辰,斥候来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