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低声嗷呜了几下，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艾朵。

“小白闻到左前方有血腥味儿。”

艾朵听完后，转头对江炎说到。

江炎看了珈蓝一眼，又回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。

他们已经在万族森林中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，期间并没有遇到强大的妖兽，甚至连棵成熟的灵草都没有看见。

现在看来，难道是被人抢先了？

“是人血的味道，还是妖兽的血腥味？”

江炎问到。

九尾狐小白的修为比他高，又是妖兽，天然擅长分辨血腥味，江炎相信它能够分辨出来。

果然，九尾狐再次嗷呜了一声，艾朵便说到：“都有。”

江炎和珈蓝对视一眼。

“去那边看看。”

随即他看向九尾狐小白。

“指路。”

他说到。

这一次，九尾狐小白完全没有嫌弃江炎的态度，飞身窜了出去。

毕竟它的好奇心完全超过了江炎。

一行人当即收敛气息，如早晨的露珠划下叶片，没有带出任何大动静，便飞身急掠而出。

江炎施展魔息术，整个人都化作一团浅黑色的烟雾，在树林之中飘飘荡荡。

九尾狐小白的嗅觉果然厉害，江炎足足前进了一盏茶的时间，才到达那血腥味儿的源头。

这里的古树比森林外围要茂密许多，树叶层层叠叠，遮蔽天光，只有一道道光线从树叶间隙落下，时而被晃动的树叶遮挡，很快又消失不见。

茂密古树的中心处，被破坏的一干二净。

巨树倾倒，地面开裂，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。

显然，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。

江炎环视一圈，目光突然在一棵被砸碎的大树根部停下了。

那里飘落了好几根带血的羽毛。

羽毛通体呈现一种闪耀着光泽的金色，其中有红、蓝等细弱的流光闪过。

但是因为羽毛已经脱离了妖兽的身体，那种闪耀的金色光泽和各色流光，正在缓缓变得暗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