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徽直听得开心不已,抚着雪白的山羊胡子,开怀大笑,皱纹犹如柚子的老脸笑开了花,象一朵尽情盛开的老菊花。
看着司马徽如花般的笑容,刘禅如吞了一个苍蝇,差点呕吐了出来,心里却是暗暗好笑。
原来谁都喜欢听好话,古今中外,概莫能外,就是盛名已久的天下第一名士水镜先生也逃不出人性的局限。刘禅心里感叹道。
刘禅扫视了一圈,却见庞林、蒯祺等人面带微笑,点头赞许。
但也有不少正直之士,摇头不已,脸上却满是鄙夷之色,甚为不耻刘禅的言行。
如今天下大乱,人心也纷乱不已,连小小孩童都会溜须拍马,真是世风日下啊。
刘禅却突见庞德公表情平淡,拈须不语,若有所思。
刘禅不禁一惊,所谓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
毕竟,庞德公乃不亚于司马徽的世外高人,看样子这个老头不易忽悠啊。
果不其然,庞德公慢悠悠地笑道:“适闻小公子对水镜琴曲所评无比精妙,不同凡响,真乃年轻小辈之凤毛麟角。然而,小公子自称为杜夔徒弟,以何为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