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南军在他的前后左右从容装弹,向着他的头部开枪!
他虽然在那里跳啊冲的,尽量用一点点的眼睛余光想找人来杀,却哪里能够找得到!
不多时,他头部多处被擦伤,鲜血淋漓,成了个血葫芦头!
东南军中几个胆大灵活的,低着头挨近那个鞑子,照准他两条没有护甲遮挡的粗腿开枪!
砰砰砰数枪响起,鞑子腿部中弹,打实了,那可是达姆弹!
任他健壮如牛,但子弹在肌肉里面肆虐,他也经受不住,走上几步,跪倒在地上!
狼牙棒柱地,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。
苏祥兵微一思忖过后,下令道:“打死他!”
以他的想法,最好是能够生擒,将那个鞑子千刀万剐的,以报仇恨。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是猛虎,不易生擒,万一再死人,那就是大麻烦,死的人已经够多了!
十几把火枪向着鞑子头部开火,把他的头给轰没了!
稍一清点,不过是短短时间的交战,牺牲了二十七人,受伤达到了三十一人,其中重伤过半!
以方战力之强,让苏祥兵大凛。
大明在北方的官军兄弟们,对上这等敌人,难为他们了!
好在出动的是正宗的东南军,死战不退,才得到的机会,要是调用官军,真的可能被他一骑破千都不无可能!
问起那个甩石灰的老差役,他笑称曰有时遇到江湖剧盗,疯起来官府做公的都得狼狈而逃,但又不能不捉,只好用下三流的招数了,他还提议说可以用沾水的粗绳去围这些猛人,刀砍不断,棒砸不烂,亦有特效。
“果然什么人都有他们的长处啊!”苏祥兵赞叹道,声明要重赏那个老差役及其它捕头差役们。
被那个鞑子一闹,里面的人都跑了,苏祥兵希望之前的布置起效。心中有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落。
好在不到一会儿,就有人跑来,兴奋地道:“捉到他们了,一个都没有逃掉!”
苏祥兵认定此乃鞑子老巢,boss所在!
刷大怪!
他立即调集人手,一是负责侦察,观察那个目标王家的情况,二是准备强攻王家,预计就是范承志到王家时动手,将他们一网打尽。
东南情报局情报人员相当给力,他们花了十天,将王家的情况摸到不少。
镇江勤丰村近着长江,情报人员利用江船靠近江边观察到勤丰村的情况,他们发现王家近着长江岸边,很有可能借水路逃跑,所以在进攻时必须使用船只。
再画出了王家的位置图和屋舍图,王家临着小街,有两进,院墙挺高的,有经过加固的痕迹,从门口看得到一进看不到里面的第二进。
“如非有鬼,要这么高大的围墙做什么?”
苏祥兵制订了攻击计划,动用了东南府的精锐部队,人马先在勤丰村隔壁村集结,利用镇江府衙捕头出面,打着镇江官府的名义。
一旦发动攻击,镇江的巡检船出动,为了避免泄密,打的旗号是剿灭镇江附近的江匪。
于是,作好了准备,等待鱼儿上钩。
崇祯十六年(公元1643年)冬十月将过,左等右等,都不见范承志行动,好在到了二十八日,范承志带了两个护院保镖,青衣小帽再过镇江,是夜,宿于勤丰村。
一夜无话,然而,天亮时分,村里的狗突然大叫起来。
范承志住在内进,听到动静起来穿衣服时,大门就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然后嗓子亮出道:“镇江官府捉拿水匪,里面的人统统束手就擒!”
冲来的正是东南府部队二百多人,组成突击队,再有镇江官府的十多人,蜂拥而入。
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和火枪,结果外进的数个王家家仆当场就跪了,但冲向内进庭院时,意外发生了。
他们刚刚暴力破拆开院门时,“好大的锤啊”但见得一个巨锤打来,击中为首的一个倒霉蛋,首当其冲,结结实实地吃上一锺,红红白白的碰的漫天飞溅,转眼倒飞入人群中,撞倒后面一片人!
但见得那身如铁塔,光头澄亮后脑拖条小辩,面目狰狞长的象熊瞎子他大叔的巨汉,踏着那种史前巨型食肉动物的步伐,震的满身铁叶护甲叮当做响,使的一杆黝黑的狼牙棒似暴风声如兽咆,以摧枯拉朽之势,气势汹汹地扑来!
东南军起初并不怕,火枪向着那人轰击,他们用的都是双筒喷子和手枪,一起打响,威力非同小可。
然而那个巨汉用狼牙棒遮脸,子弹打在他的装甲上,根本打不进,更不用说打在狼牙棒上没有任何效果,如此那个巨汉直闯进人群中,卷起一阵残肢断体的血色死亡风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