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的吸了口气,眼神陶醉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,舒展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脚,顺手捡起遗落在旁边的木杆长矛,说是长矛实际上就是一根俩米多长头部削尖打磨过的木棍而已。
“这具身体虽然没有任何武功底子,但胜在年轻,而且身子骨也挺扎实的,应该是长期干体力活练出来的,还好我接管的时候年龄不大,否则这具身体长期这么劳累下去,可就要烙下一身病根了。”
站起身来,彻底掌握了这具身体的舒子峰,鹰隼般的目光中,折射着嗜血的兴奋光芒,望向百米开外正捉对厮杀的修罗场。
穿着皮袍带着复古皮帽的蒙古人,手持蒙古弯刀和钉头锤,嘴里嚷嚷着舒子峰听不懂的语言,与穿着全身甲拿着双手大剑或是骑士长剑的徒步重步兵,忘我的对砍着。
周围则是一地倒毙的尸体,有人类的也有马匹的,在蒙古人身后则是一连串驮着重物的四轮车,原本的驮马早已倒在了血泊当中,大部分驮马身上都插满了锋利的箭矢,一杆残破的旗子随意的丢弃在一旁,被厮杀的人群来回践踏着。
舒子峰大眼一扫,就察觉到眼前的战场看似混乱,实则已经分出了胜负,剩余不多的蒙古人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。
白人重甲步兵人数虽然不多,但蒙古人却很难破防,更何况,周围还有一大群如同自己这般穿着破烂一般亚麻衣的‘农夫’。
只是,剩余的蒙古人虽然岌岌可危,但那股子拼命的势头却吓阻了周围的白人农夫长矛兵,舒子峰很怀疑,如果不是前面那几个穿着重甲的白人壮汉顶着,或许周围人数众多的白人农夫早就一哄而散了……
不超过十名重甲步兵在前头‘秀’杀人技巧,数十上百个拿着木杆长矛的‘乞丐’围观吆喝,这副场面与其说是战场,不如说是在‘演话剧’。
当然,这些对于舒子峰来说都不是重点,只要有人让他杀,还是没有任何‘后遗症’的杀,他就很开心了。
至于他穿越过来的时代背景什么的,舒子峰并不关心,哪怕是在那个文明‘核平’的年代里,他这种刀头舔血的人都能活的悠哉游哉,更何况是如今这种明显落后战乱的环境?
舒子峰虽说对历史没啥研究,但蒙古人的时代还是了解一些的,蒙古人崛起的时期,就是亚欧大陆动荡混乱的灾难时段,蒙古人走到哪里,哪里就是一片腥风血雨!
舒子峰斜眼瞄了下刚刚那个踹过自己的白人壮汉,对方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几乎同时转过头来凶狠的瞪了舒子峰一眼,吐出不是汉语舒子峰却完全能理解的语言:“爬起来了就赶紧上去杀敌,今天这场战斗没见过血的人,都别想回家!”
舒子峰眉头一皱,淡淡的看了眼身后几十米开外骑在战马上,穿着全身甲胄为首的白人中年男子,以及对方身边的数名骑兵扈从,强行忍住了弄死这个白人壮汉的冲动,默然迈动步伐向战场走去。
要是换做以前那具修出气感的身体,舒子峰或许还敢尝试下是否可以将这里‘打扫干净’,但现在这副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身子嘛,对上穿着重甲的骑兵,跟自杀没啥区别。
舒子峰虽然嗜血,但他不是毫无理智的疯子,否则,他早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,就被警察逮捕了。
那个白人壮汉看到舒子峰走向战场后,没有在意,转身继续用拳脚和刀背督促其他蜷缩不前的农奴长矛兵:“低贱的猪猡,我数三个数,数完后谁特么还在地上趴着,我用的可就不是刀背了!”
舒子峰并没有急着冲进战团,他不急不缓的来到一具脑袋被斜着切开的蒙古人尸体旁,捡起他身边的弯刀,在手里掂量了俩下,眼神不可察觉的扫了眼那些白人全身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