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你说这个小杂种哪来的钱买糕点,我看是从乔叔那偷来的,乔叔就是养了个白眼狼!”
白子行怒道:“我没有偷钱!”
“你们看你们看,小杂种生气了,定是被我们言中了,才恼羞成怒了。”
白子行咬着唇:“是我攒的钱,不是我偷的,不是偷的。”
他怀里抱着这些糕点,似是抱着自己仅存的那些尊严,做着苍白而又无力的辩解。
直到一个人将他踹倒在地上,糕点洒了一地。他们或许是嫌他不够惨,又添了几脚,把他的那些糕点尽数踩碎撵烂了。
他身后又有一人踢了他一脚,把他踢到了那堆糕点碎渣前,他看着为首的那个小孩,居高临下对他说道:“小杂种,你不是想吃么,吃啊。”
他只配这样匍匐在地上,像一只狗一样,摇尾乞怜。
他们都在笑。
白子行也想跟着笑了。
笑这世界何其不公,亦笑这世界何其残忍。
他不想低头,却无法做到扬起头颅的姿态。
为何他生来,就要低人一等。
他不甘心。
在做好了被拳打脚踢一顿的准备之后,却发现欺负他的人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踪。
只有一个人,站在他的面前。
此人正是唐贤。
白子行喃喃叫出声来:“先生……”
他话还未讲,唐贤就打断他道:“你是我徒弟,该叫我师父。”
白子行只以为那日唐贤不过在开玩笑,师徒关系如何会这般草率妄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