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贤笑道：“程逸，我把邵欢交给你，你答应我，带他出去闯一番事业可好？”

邵欢的黑化值这一路上已经清了不少，然后当数值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，再也没有动过。

唐贤想，或许是作业太少，闲的。要是一忙起来，哪还有什么功夫去伤春悲秋，涨黑化值。邵欢太沉静了，反倒是没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。

之前问邵欢他喜欢什么的时候，邵欢说不出来。

唐贤看他这种什么都可以的模样，就仿佛是看到了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，虽然邵欢比咸鱼好看多了。如果不知道未来该干什么，那就让他来替邵欢选一个。

男子汉大丈夫，应当志在天下。

跟着程逸正好。

程逸大喜过望，邵欢还是很文静。看他这样子，不像是个武将，反倒像是个文臣。

不过邵欢平静多年的内心却着实起了波澜，既然唐贤觉得他做得到，那他就一定做得到，他不会比其他人差。

等程逸要走的时候，他身边那位七老八十的老人喊住了唐贤：“唐先生。”他年纪不小，地位更是不低。他是程逸的老师，唐贤是邵欢的师父，如此平辈相称，足以显示程逸对邵欢的看重。

唐贤道：“您说。”

那位老人道：“唐先生，你身边这只小猪可有什么来历？”

唐贤还未回复，腮红便答道：“这是咱家的储备粮。”

老人：“……”那一定是他眼搓看错了。

等程逸走远了，他便问道：“老师，那只猪有什么问题么？我看着就像外邦养的宠物，只是中原这带少见罢了。”

老人摇了摇头，笑道：“人老了，年纪大了，眼睛也糊涂了。”

那是他十几岁的时候，偶然见过一次太初弟子，怀中抱着的似乎也是这样的小猪。有言道，太初弟子，尤善机关巧计，所做机关，状似活物。

这一晃，已经过去了几十年，兴许是他记差了。

也不知这天下大乱的时候，是否有幸再一睹太初弟子的风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