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童害怕极了。
这样的祁观太过陌生,他急急转身退了两步,“碰”地一声撞到了墙上。背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,他退得急,撞得便狠,嶙峋的山岩硌得他生疼,怕是蹭破了不少的皮肉,只是他此时哪还有什么闲心去顾及山石的尖锐,他脑海里想的,全是刚才祁观动手的画面,那些人刺耳的喊叫声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。
自他被祁观发现之后,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,抽噎之声断断续续从指尖流泻出来。想到几日之前,他还在同祁观分析那个魔有多么残忍,多么暴力,而今祁观就让他自己目睹了一遍这个残暴过程,估计还能自己亲身体验一遍,当真是可喜可贺。
于是,哭得越发悲壮,颇有慷慨赴死的风范。他想祁观断然是不会放过他了,只求祁观的剑稳当一点,好歹给他个痛快,万一成了个半死不活那就真惨了。他吓得死命闭起眼,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到,反而是听到一阵兵刃相交声音。
继而又听见了身边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:“唐贤你让开。”
是晁誉。
药童这才敢睁眼,抹了把眼泪,便看到晁誉整个人挡在他前面,他这样子,定是刚从动过手了。药童声音发颤,哭唧唧的连敬称都忘了加:“晁、晁誉。”
晁誉闻言又把他往身后护了护,安慰了两声。药童慢慢安了心,只是抽泣声还没有停下,他从晁誉身后探出半个脑袋,向对面看去。
只见,晁誉护着他,唐贤护着祁观。
唐贤不动,晁誉便也不动,双方僵持之时,便听到一阵嘈杂,狭小的洞内瞬间便涌进了一波白衣飞扬的仙门弟子,剑锋直指祁观与唐贤二人。
晁誉开口道:“唐贤,你眼瞎了看不见祁观现在是什么状况么,魔种已生,魔性已定,怎么掰也掰不回来的。你待在他身边除了危险就是危险,你给我滚过来。”
唐贤接话道:“地上脏,不想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