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学楼一处偏僻的角落,光线折射下的影子晃晃悠悠。
一位男生被围堵在臭水池旁。
胡达拧开水龙头,水管噗的往外直喷,他拿着水管浇灌着树下的花草,恶狠狠的拍了拍那男生的脸,揪住他的头发扯到面前。
吐了一口痰,咧嘴笑道:“烟呢?让你贡献的烟去哪儿了?你想等我进了棺材再孝敬老子是吧!”
“没烟,没烟了!我爸已经发现我偷烟,你们别逼我了!”包茂急得瞪着眼睛,咬着牙齿,愤怒道。
胡达丢掉手中的水管,拿掉他的黑框眼镜,拍打他的脸,烟瘾上来很是烦躁,眼睛瞪直了,一脚踹上去,包茂痛的摔倒在地,面对胡达的拳打脚踢只能忍耐着蜷缩。
旁边的几个跟班看见他这损样,狂笑不止。
“你他妈臭小子,没烟还敢来找我替你打架,当老子免费吗?啊!”
“下次给你带烟,真的不会骗你们,放过我吧!”
胡达最后踢了他一脚,看着他懦弱的趴在地上的样子,扭了扭粗壮的手腕,说:“非要老子用拳头解决,成绩第一的班长,下次请人帮你打架,记得准备好烟,懂了?”
班级同学都知道胡达家境很穷,又是个混混,上高中就是来混日子的,重情重义,为人凶狠。
包茂捂着脸,不敢再动。
胡达气不过白白替人挨拳头,要不是薛藤救场,他们几个得被抬进医院,这脸还青肿着。
“这臭小子!”他一拳挥上去,被人截住,抬头一看,怒意渐平,“藤哥!你堵我干啥?”
薛藤甩开他的手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指着树上的摄像头,眼睛似笑非笑的,“你找死啊!”
“妈的,这鬼东西什么时候装上的,靠!被发现了吧。”胡达脸色难看,咒骂了一声。
薛藤将水龙头关上,拔掉插座,回身看向地上的人,没有情绪的开口:“龟孙子,还不快滚。”
包茂捡起眼镜,赶紧从地上爬起来,擦掉脸上的泥土,落荒而逃。
“你就这么轻易放走他,老子挨得拳头白挨了。”胡达狂躁的搓了搓头。
薛藤懒懒的说了句蒙语,解开衣领散漫的靠着墙,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丢给他,说:“没烟记得跟我说。”
“老子打不过你够损嘞,每天跟你喘一起,女人都被你勾的魂儿都没有,怎么展现魅力还是输给你,难道抽个烟都要你施舍?”胡达愤恨不平接过烟,从里面取出一支烟点上,急切的抽了几口,烟瘾才慢慢得到缓解,胸口犹如大石头堵着。
薛藤咬着烟,把玩着打火机,一开一合的很有意思,黑亮的眼睛看向光线投射下的光斑,低声说:“那女人不行,勾勾手指就投怀送抱,轻浮些。”
“……”他勾勾脚趾都没见对方扑上来,这事得看人!
“你家的事处理的怎样?”薛藤问。
“哈哈哈,还能怎样,我爸去世我妈就跑了呗,这女人买回来也十几年了,终于回去了,现在一身轻松该恭喜她,哈哈哈……”他家那点事早已见惯不怪,胡达咳了几声,吐出一口痰,拍了拍薛藤的肩膀,指着一处场地,邪笑道:“藤,那是不是你家其其格?”
薛藤斜视过去,黑瞳闪了闪。
校园广场上。
董壹手上抱着一叠卷子,长发编了个辫子,发尾用花卡固着,上面的绒毛碎碎颤颤,远远的凝视,她莹白如雪的脸颊涔着汗水,嫣红的唇微启,嘴角弯起恬静温柔,气色比前日好很多。
蓦地收回视线,他抽了口烟,吐出淡淡的烟圈:“你有兴趣?”
“呵呵呵,哪有啊,她看起来很小耶,胸也不够大,老子喜欢高个儿啵啵乳,这类型的软馒头不对胃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