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略大的夜风卷着御水珠的水汽拂过,重涵脸上冰火两重,激得人甚是清醒。而此情此景,重涵只清楚地明白,自己想把眼前之人狠狠地一拥在怀,再深深地一吻芳泽:
“……承止……等科考之后,我问你一事可好?”
“什么?现在也可说。”钟承止的声音在夜色中更是温婉动人。
“不,等科考之后吧……”
“干嘛,你又想要我显摆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这可不行,我太亏了。如此这般,以殿试成绩,谁的排位高,谁就答应对方一事如何?”钟承止带着笑意说道。
重涵心中又一凛,问:
“何事都行?”
钟承止轻轻一笑:“你说何事都行便何事都行。”
“那好!君子一言!”
钟承止莞尔:
“驷马难追。”
……
朝昼暮夜,风晴雨雪,霞凌道总是狭长而静恬,却从未让人走得烦厌。
几人在夜色中穿过霞凌道,走到临水道交接处的马厩,便相互道别,各自上了马车归去。
与钟承止的约定弄得重涵又心情甚好起来,想到今晚各个有趣的情景,兴致勃勃地同钟承止闲聊了一路。
回到重府,几人各自回房。魏老简直不敢相信二少爷居然秉烛看起了书?还劝了几次才不情不愿地去洗沐休息,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?
待重涵到家,长苑转出重府,不声不响上了重府侧门外停着的一辆马车。
马车行起,车上坐着重绥温与重熔,其脚边暖炉缓缓飘卷着袅袅轻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