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何用

重绥温大手一挥动,果断回道:“不可能。当时本就无几人知,一应牵连的人也都已身亡。真要有人知道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动手。”

重熔沉默了片刻,未予置否:“那除掉此条,只从方才列举里选,只有用处三与四还有些可能。而这两种无论是哪种,只能说……”

“有人等不及了,不想大家全都坐以观望。不管哪边,打着何主意,有何目的,只能说有人想动手了。看来有些事会来得比预料快得多,我们须早做准备。”重绥温接着重熔的话说完。其手指依然慢慢轻敲在白玉镇纸上,看起来似乎毫无捉力,却见手指下方已经形成一条深深的裂纹,随后趴的一声,镇纸断作两截。

书房内的香炉依然卷着丝缕轻烟,散着淡淡的古龙涎香。

重熔看着断开的镇纸,若有所思,接着欲言又止地说道:“那个姓钟的举人……”

重绥温眉头一皱:“阴府十几年前事情之后,这些年毫无声息,如今阴府对武林约束与多年前大不能比。现在即便钟家人入世,未必能有作为。而且鬼玉不在,钟家人与阎王也同个凡人无甚差异。”

“但这是建立在阴府继续如前十几年一样不声不响,若阎王与钟家真的有心……”

“那姓钟的为何要冒险救涵儿?他们也不过是血肉之躯。救我们重家人又有何好处?”重绥温再次果断否定。

重涵又只能不予置否:“这个么……或是这姓钟的一时好心?说不定也真是纯粹巧合。”

“反正是巧合,此人定过不了明日,死人无所作为。是钟家人,必死不了。听涵儿所言,不过一少年,便留着他在家观察。我倒要看看,如今的阴府有何能耐可在今时今日的阳间翻出一丝风浪来。”重绥温双手往案上一撑,站起身,看向长苑,“长苑你去盯着,任何可疑之处向我报告。”

长苑点头,不声不响退了出去。

……

重涵一脸郁闷满肚子气地回到钟承止那厢房,见到景曲依然一动不动目不斜视地坐在床边,一旁的窗户大大敞开。夜深后外面愈发寒冷,房内的暖炉已挡不住吹入的寒气,整个房间都冷了下来,温度与室外无异。

钟承止脸色越来越差,看得重涵更加心烦意乱,准备不由分说去把窗户关上。还没走到窗边,突然,一道小小的黑影带着微微绿光从窗外倏然闪入,落到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