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她面色一喜,连忙起身,一把拉住我,把我摁在她的座位上,她则朝边的59号座位移了过去。
我抬眼看了看她,说了一句,“真的,就在我上车的时候,我…。”
说罢,我把先前看到那小女孩的事说了出来。
她听后,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,也不说话,我问她怎么了,她还是不说话。
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,她伸手朝我额头摸了过来,我想打开她手臂,但她没给我这个机会,沉声道:“小兄弟,我女儿死了一年,她拿着一张通向地府的车票坐在这,而你又正好坐在这座位上,你不觉得这事很邪乎吗?”
听她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邪乎,可,奇怪的是,我曾用鲁班尺挨着那小女孩念工师哩语,那小女孩压根没半点反应。
这是怎么回事?
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,那妇人再次开口了,她说:“小兄弟,你近段时间可能会遇到一些邪乎的事,还望你…。”
说到这里,她没再继续说下去,而是盯着我手里的鲁班尺看了看。
也不晓得她是想到了什么,还是咋回事,也没再说下去,而是开始跟我扯了一些家常。
通过跟她的聊天,我对这妇人有了一些了解,她告诉我,她女儿之所以会穿成那样,并不是因为穷,而是因为她女儿刚从拍戏现场赶过来,压根来不及换衣服。
她又告诉我,她女儿之所以这么急,是想赶回去看她父亲。
说到这里的时候,那妇人又告诉我,她男人就在她女儿出事的当天,病逝了。
听着这话,我真心不知道说啥了,就觉得吧,这妇人挺可怜的,一天时间失去两个至亲。
但,令我没想到的是,那妇人又告诉我,她男人病逝后的第三天,她男人的父母死了,再往后推三天,她男人的兄弟姐妹在同一天死了,再往后推三天,她男人的侄子、外甥又在同一天死了。
我懵了,真的懵了,这什么情况,全家死光了?
当下,我深呼一口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一点,就问那妇人,“你男人的嫡亲都没在了?”
她轻轻地嗯了一声,叹声道:“没了,没了,都没了,现在就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了,就想着在临死之前,来看看我女儿。”
说完,她抬手轻轻地搓着座位,好似在缅怀自己的女儿。
我没说话,脑子里面全是她在那句,临死之前,想来看看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