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诚而言,我特想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辆火车上,但看到她兴致好似不太高,我也没问出口,便一直站在过道上,一双眼睛一直在她们俩人身上来回扫视着。
火车在蜿蜒的群山之间,宛如龙蛇一般游走,时不时会传来几道叫卖声。
“师兄,你坐我边上吧?”苏晓蔓陡然拉了我一下。
我稍微想了想,还真别说,站久了,双腿疲惫的很,也没客气,便挨着苏晓蔓坐了下去。
刚坐定,那林繁往里边移了移,也不说话,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看,就好似有无尽的心事一般。
“师兄,她是不是遇事了?”苏晓蔓拉了我一下,轻声问。
我嗯了一声,压低声音说:“应该是。”
“那我们要不要帮帮她?”苏晓蔓低声道。
我苦笑一声,以林繁的本事,能令她为难的事,估摸着就算我们想帮忙,也没这个本事,就说:“先看看情况,她若真需要帮助,应该会说出来。”
那苏晓蔓哦了一声,也没再说话。
一时之间,我们三人都没说话,大概是临近六点的样子,车厢的销售人员推了一辆小车过来,上边全是一些盒饭,我在身上翻腾了一下,买了三份快餐,先是给林繁递了一盒,后是给师妹递了一盒。
那林繁接过饭盒,冲我一笑,说:“东川,谢谢你的晚餐。”
我尴尬的笑了笑,说:“应该的。”
她一笑,也不再说话,打开盒饭,细细咀嚼起来。
我盯着她瞥了一眼,直觉告诉我,这林繁应该是遇事了,否则,以她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样。
很多次,我一直想问她原因,最终到嘴边的话,都咽了下去。
饭后,我们三人再次陷入先前那种境界,谁也没说话。
一路颠沛流离,大概是晚上11点的样子,火车总算缓缓驶入梧州地界,我问了一下苏晓蔓,问她老家在哪,她说,她老家在藤县的茅尖镇,我就问她从梧州市赶到茅尖镇需要多久。
她说,至少还得需要三小时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