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的情况是,我浑身已经出现那种反应,当真是应了一句话,哑巴吃黄连,有嘴难言。
玛德,咋办?
难道只能这样下去了?
不行,我必须得将这归一咒吟完。
当下,我卯足浑身的气力,猛地朝舌头咬了下去。
瞬间,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从舌根处散开,令我浑身有了一丝气体,嘴里也松了不少,连忙吐词,“九…归…。”
眼瞧就要吟出最后一个字,忽然之际,我感觉背后好似有有一支冰凉的手掌在我后背抚摸。
饶是穿着厚厚的冬装,我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手掌透着一股阴冷,那种冷并不是文字能形容出来的,就像是深海之中的千年寒冰一般,令人为之一怔。
一感觉到那手臂,我没敢动,主要是这归一咒到了最关键的时刻,一旦四肢不能保持在那个距离,很有可能会出大事。
为今之计,只有硬着头皮,继续往下吟。
然而,想象永远是美好的,现实却是残酷的很。
无论我怎么张嘴,最后一个‘一’字,始终念不出口。
这让我差点没崩溃,拼命地想吐字,但嘴里死活吐不出来字。
玛德,咋办?咋办?
我有些急了,我们鬼匠吟工师哩语,讲究的就是念完,不能半途而废。
肯定又有人得问了,你先不是说,吟归一咒的第一句话,不是没问题么?
话是这样说没错,但那是一句完整的话,而我现在吟的是半句话,这从我们鬼匠的角度来看,是大忌,容易得罪祖师爷鲁班。
一个鬼匠得罪祖师爷鲁班,其后果是能想象的。
所以,一想到这个,我哪里敢耽搁,嘴里拼命发音,可,压根没效果,跟先前一模一样,根本念不出来字。
与此同时,我背后那股冰凉感愈来愈强。
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,那冰凉感已经散布全身,我甚至生出一个错觉,就好似浑身被冰冻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