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房门关上,我感觉我的心也被关了起来。
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,直到临近黄昏时,我才回过神来,冲着房子猛地喊了一声,“爸,是不是我救好二叔,你们就能接纳我。”
回答我的是一个扫把,直挺挺地砸在我身上,丢扫把的是二叔家最小的那个女儿。
“爸…”
不待我说完,父亲严厉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滚!”
简单的一个字,在那时的我听来,却比毒药还要毒十倍。
我紧了紧拳头,没再在村子待下去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朝镇上走了过去。
路上,我脑子闪过千百万过念头,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如此待我。
虽说小时候父亲对我不怎么好,但从未如此过狠过。可,自从拜师后,父亲完全变了一个样,对我不闻不问,就好似形同陌路。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棺材铺,秦老三跟苏晓蔓正准备关门,见我过来,那苏晓蔓走了过来,问我怎么了。
我没说话,径直走到二楼,抱头就睡。
那一夜,我在床上哭了整整一个晚上,哭尽了心里的所有委屈,直到翌日天亮时,我才从被窝爬了出来,顶着两个熊猫眼,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!”我嘶吼一句,猛地抬手朝镜子中的自己砸了过去。
瞬间,镜子中间裂开一条缝隙,旋即,整面镜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,破碎的玻璃片划过我的拳头,鲜血顺着镜子往下滴。
一滴、两滴、三滴…。
“我做错了什么啊,为什么不认我啊!”
“为什么啊!”
“我兴奋地提着礼品去看你们,为什么要砸烂那些东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