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杀的。”资阳涛脸色一沉,歇斯底地吼了一声,“我只是打了他一拳,怎么可能打死他,不对,肯定是你,是你下药害了他,对,肯定是这样。”
听着这话,我懵了,我连碰都没碰他,怎么可能是我,就准备替自己辩解,那资阳涛好似想到什么,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,立马蹲了下来,哭着说:“川子哥,在场的就我们俩人,你不说,我不说,没人知道王阳明是谁杀的的,我们一起跑好不好,事后,我让我父母给你好多好多钱。”
说到最后,他连忙朝我跪了下来,拼命磕头,“川子哥,求你了,我真的不能坐牢,求你了。”
说实话,看着他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,再无平日那股嚣张跋扈,我差点就同意,但想到这事跟我没关系,一旦跑了,很有可能会被认定为畏罪潜逃。
当下,我也顾不上资阳涛哀求的声音,扯开嗓门喊了起来,“杀人啦,杀人啦!杀…”
不待我喊完,那资阳涛也是狠毒,抬手照着我脸上就是一拳砸了下来,在这紧要关头,我也不是吃醋的,就跟他扭打起来,一边打着,嘴里却没敢停下来,拼命喊:“快来人啊,资阳涛杀人了。”
那资阳涛一身膘,而我那个时候体形偏瘦,压根打不过他,不到一分钟时间,便被他压在身上,他一只手腕掐住我喉咙的位置,另一只手抓住我头发,“喊啊,你tm再喊啊,反正也活不了,临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也是赚了。”
我心里害怕极了,压根不敢再开口说话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死肥猪,四肢奋力挣扎,但他那一身膘,实在是太重了,我根本挣扎不出来,就觉得喉咙的位置,异常疼痛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人在频临死亡时,其爆发出来的潜能是无限的,这话真没错,我那个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,也不晓得哪来的力气,一个左勾拳,照着他额头砸了下去。
那资阳涛吃痛一声,双眼变得通红,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理智,掐住我喉咙的那只手传过来的力气愈来愈大。
我急了,四肢拼命乱动,想抓住什么东西,但入手除了空气还是空气。
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,我只觉呼吸越来越慢,一摞摞血丝慢慢爬上我眼睛,眼尖所能看到的东西,变成了一片殷红,殷红的天,殷红的地,殷红的人,殷红的草地,一切的一切全是殷红色,就好似置身红色海洋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