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风行驶确是可以,不必如从前需要不断转向来借风,但是日行千里尚未试过,不过日行八百里不在话下。诸位若想搭乘又有何难,调过一艘来尽可!”赵昺言道。
“陛下,请坐!”进的后厅,应节严道。
“诸位先生真是好雅兴啊,朕不知何时才能过上这种悠闲的日子啊!”看到厅中铺着毯子,摆着软榻,矮几上摆着茶具,棋盘,边上泥炉上烹着茶,冒着热气。赵昺不禁羡慕地道。
“陛下日理万机,不比我们这些行将就木的老朽,只能喝喝茶、下下棋,来打发时光了!”刘黻苦笑着道。
“刘相此言差矣,不能上殿议事,但是也可体察民情,为国献策!”赵昺知道这些老臣忙忙碌碌一辈子,加之从高位上退下来的失落,心理和生理上皆会产生巨大的落差,还需慢慢的适应,笑着道。
“吾等以后的日子就是含饴弄孙,享受天伦之乐了!”刘黻轻叹口气道。
“朕给诸位爱卿在京中安置了府邸,想入宫只要通报一声,朕定倒履相迎!”赵昺冲众人拱手道。
“陛下厚义,让臣等感激涕零!”马廷鸾施礼道。
“朕受诸位先生衷心教导、扶持,才有今日。而各位的功绩足以彪炳史册,朕不知何以为报!”赵昺压手让众人落座,亲手为他们斟上茶道。
众人又寒暄了几句,说了会儿往事,应节严皱皱眉道:“陛下,臣有几句话想说,否则致仕后恐再无机会了!”
“先生尽可教诲!”赵昺见其说的正式,也坐直身子道。
“常言‘帝王无家事’,说的是君王的家事也关乎国事!”应节严喝口茶言道,“陛下是不是与皇后不睦,进而不立东宫?”
“朕……朕只能说有些关系,但非是主因!”这个问题让赵昺有些意外,也有些尴尬,且十分敏感。但他知道师傅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,肯定也有另有深意,沉吟片刻回答道。
“皇后乃是一国之母,陛下不能私而忘公,做出失礼之事。”应节严道。
“唉,朕也难做啊!”赵昺也叹口气道,“诸位爱卿是朕的师长,也算是长辈,朕也不怕家丑外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