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去吧,玩儿的尽兴些!”赵昺挥挥手道。
“倪都帅,怎么这么高兴?”这时谢枋得与王应麟两人连襟登上甲板,看着倪亮笑呵呵的点起一队亲兵上了艘小船而去,问陛下道。
“这些日子,倪亮寸步不离的陪着朕,甚是辛苦,让他下船散散心!”赵昺笑笑道,“他心地纯良,别看三十多岁的人,可有时就像个孩子一样特别容易满足,你们为何没有上岸休息,或是下湖游览一番,还留在船上?”
“吾与王相皆是喜静不喜动,在一起论道、下棋也是其乐无穷。再者,岸上房屋短缺,我们上岸只能挤占官兵的驻地,实在不妥!”谢枋得道。
“吾是贪恋这御舟,虽在水上,却是比路上的屋厦还要惬意,舒适几分。待吾致仕之时,定要请陛下赐下一艘大船,余生乘舟遍游名山湖海,也是件快事!”王应麟笑着道。
“呵呵,朕记下了!”赵昺笑道,“叠山先生家眷俱在,平日也无法远行,这里距江州和湖州皆不远,若是想出游,朕可遣船出行!”
“臣谢过陛下,只是女眷出游多有不便,而这湖上风光也是不错,又何必劳师动众。就在船上与陛下为伴,煮酒烹茶也是乐事!”谢枋得谢过道。
“倪都帅对陛下是忠心不二,日夜陪驾在旁,确是辛苦。而这几天听我们两个老头子与陛下论道,恐怕也早就烦闷不已了,不愿留在船上。”王应麟捋捋胡子,看着倪亮乘舟而去笑道。
“是啊,老夫与倪都帅也相识有十年了,现在虽已位极人臣,可性情并无二致,对陛下忠心不变,真是难得啊!”谢枋得也感慨道。
“他就是太勥,当年就是因为倪壮元一句话,他便记住了。如今十多年过去了,朕几次想让他外放历练一二,却始终吊在朕身后不肯走。现在放着十万大军不顾,非要陪朕征襄阳,干个侍卫的活儿,朕也实在也拿他没有办法了。”赵昺摇头苦笑道。
“陛下应该感到庆幸,有此良将重诺,不离不弃的伴身,乃是上天之赐!”王应麟笑着符和道。其实他很明白,倪亮堪称御前第一人,而陛下也正是用其诚。有他统领十万御前护军在旁,任谁也不敢轻忽,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,即便是他在倪亮面前也是倍感压力,担心一语不合会被斩于刀下。
“是啊,有倪都帅在御前,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!”谢枋得指指眼前的湖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