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陛下,江都帅此次受创颇重,外伤已经痊愈,但是撞船之时恐伤了内腑,现下身子羸弱,病卧于榻,形销骨立,行不过十数步就大汗淋漓,气喘如牛,需要人搀扶。”林之武叹口气回答道。
“是啊,都帅得知陛下亲征荆襄,便欲亲往随州迎候,只是身体抱恙,愈发严重,只能卧榻静养,为此常常自责不已!”潘念也附和道。
“看来江都帅是伤了元气,一时难以痊愈了,待朕到了便让其归京静养,不必再为俗事缠身。”赵昺听了脸色黯然,他明白江钲的身体不容乐观,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,也叹口气道。
“陛下,都帅负伤后,急于攻克襄阳,依然夙夜不眠统筹军事,而军中的医士手段庸拙,不能对症医治,针石无效,也延误了病情。末将听闻御医院的医士颇有手段,医术高超,届时还请陛下恩准为都帅诊治。”潘念施礼请求道。
“江都帅劳苦功高,乃是我朝干臣,朕自然不会吝啬,自当如此!”赵昺抬手让其免礼道。
“陛下精于医道,当然也不会坐视,定会勉力相救的。”倪亮听了潘念的话却觉得刺耳,好像陛下寡恩似的,阴着脸回怼道。
“倪都帅,末将绝无不敬之意,实是一世情急口无遮拦。”潘念见倪亮言语不恭,脸色不虞,知道自己话重了,赶紧解释道。
“不需在意!”赵昺见状摆摆手,沉思片刻扭脸对王德轻声道,“朕记的在扬州镇南王府缴获了一只好参,可曾带在身边。”
“官家,小的一直小心收着,就在舱中。是不是要赐给江都帅……”王德回复道。
“那就好,取来我看!”赵昺面色一喜道。
“是,小的这就去!”王德立刻回舱去取东西。
边上几个人虽然没有听清陛下说的是什么东西,但是看皇帝说的郑重,且东西来自蒙元镇南王府,又由内省都知亲自收藏,顿时都好奇起来。而稍时便见王德捧着一个有两尺长的锦缎包裹走了过来,然后小心的放在几上,将包裹皮解开,里边露出了个檀香木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