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朕也深以为是。”赵重重点点头道,“秦林锋营私舞弊,中饱私囊已经不是一日半日,其利用权力与蒙元做生意,难保不会与敌勾结。当今我军刚刚收复鄂州,威胜军又布置在前沿,朕真的很担心。”
“正是,鄂州久攻不下,威胜军防线被敌连连攻破,直逼大营,威胁陛下驻跸之地,现在想来其难逃嫌疑。而如今威胜军驻守夏口和汉口,若其怀有异心,鄂州将十分危险,令其回防也不妥当!”文天祥皱着眉言道。
他对当前的局势十分明了,夏口和汉口扼守汉江口,可谓是鄂州城的前哨阵地,一旦不战而降,敌军可直逼鄂州城下,且可顺流而下威胁京畿。如今护军驻扎在此,其也许不敢擅动,而圣驾一旦离开,难保其不会动手;若是将其调回闽广同样存在隐患,由于大军急于夺取长江防线,只在地方重镇留兵驻守,许多州县仍未收复,后方并不稳定,敌军尚有一定的实力,若是他们里应外合作乱,局势更难以控制。
“既然如此,秦林锋是不能留了。但其手握重兵,又遥控闽广,处置起来十分棘手啊!”赵轻叹口气道。
“陛下,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?”文天祥压低声音道。
“当下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,其他晓得内情之人也皆在控制之内,绝不会走漏消息。”赵回答道。
“如此最好,我们君臣便可暗中从容布置,然后将其一举拿下,迅速平息此事!”文天祥言道。
“嗯,那么就有劳文相主持此事,朕定鼎力支持。”赵点点头道。
“为君分忧,为国除奸,是臣之本分,定不负陛下所托!”文天祥施礼道。
“此事处置一定要果断,布置要严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拿下,与此同时将威胜军中其心腹控制起来,且要避免引发兵乱,防止其率部逃向江北。”赵叮嘱道。
“陛下,臣记下了。但……但不知皋羽是否与其同流合污,卷入其中?”文天祥犹豫了下又问道。
“据朕所知目前皋羽并没有牵扯其中,但其不仅未能制止其行,亦没有发现其恶,或是视而不见,却也有失察之过!”赵言道。他知道谢翱在文天祥开府剑南之时,曾率乡兵数百人投效,担任谘议参军,也算是其的老部下,因而担心其卷入其中。
“唉,皋羽真是辜负了陛下的信任,不仅未能治理好闽广,属地发生如此大的事情居然毫无所知。”文天祥叹口气道,“陛下,不置可否让其戴罪立功,前往闽广平息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