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陛下又是如何做到的?”众人听了真是又尴尬又好奇,自己啵了半天原来是小孩子在玩笑,这丑可丢大了。
“此事其实很是简单,乃是江湖术士们常用的蒙骗百姓的手段而已!”赵笑笑令侍卫将石墩移开道。
“这又是什么?”众人凑过去只见坑中长有乱蓬蓬的一团菜芽,不解地道。
“呵呵,其实朕令人先挖了坑,在坑底撒上豆子,再将石墩放于坑中,盖上浮土,恢复原样。而一场夜雨便让豆子发芽,也就将石墩拱出地面,不解内情之人看了就如平地生出来的一般!”赵笑着解释道。
“如此说来,那和尚也不过是用了些豆子将佛像顶出了地面,便骗得那些善男信女捐钱捐物建庙,根本不是什么祥瑞了!”王德有些愤恨,又有些失望地道。
“就是如此了,所以朕说你们也都被骗了!”赵笑着蹲下身道,“这豆芽不错,你令人收了送到膳房拌着吃,切勿浪费了!”
“是了,陛下!”王德命小黄门们去拿盆子收取豆芽,还没好气的嘟囔着骂那和尚,似乎恨其骗了自己的感情。
“诸位先生还未用早膳吧,令膳房一并准备吧!”赵看看众人一副不爽的样子,也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被自己耍了,因而心中不痛快,可这也不能怨自己,谁让他们自己撞到枪口上了。但是自己还是要尽地主之谊的,怎么也得管饭吃……
赵洗漱后用了早膳,按照安排应该是批阅奏折,整理公文,但是这么多名士前来问安,自己若是太冷淡了如何显的礼贤下士,求贤若渴的心情呢!于是他问问轮值的蔡乔,今日并无紧急公文便将此推后,腾出时间会见他们,听听有无建设性的意见,顺便考察下能力,为下一步的安排考虑,不能只听一面之词。
行宫中最敞亮的就是后院的天井,这里有花、有草、有池塘,又有遮阴的凉篷,赵便将会见的地方安排在这里,命人摆上一圈藤椅和矮几,弄几盘水果和茶水就齐了。这样布置虽然随意,但是少了堂上的威严,能让人放松心情和警惕性,更容易吐露心声,说出实话。
“行宫地处偏僻,有不知诸位前来,招待不周还请勿怪!”寒暄几句后,赵坐下言道。
“陛下勿要自责,吾等初到琼州便闻知陛下甚是节俭,一日三餐简单之极,外出巡视用饭连随从都是陛下自行支付,从不动用公帑。”马廷鸾摆手道。
“是啊,吾等每至一处军民皆赞陛下圣明,也未想到短短三年的时间,陛下便将这荒蛮之地治理的如此繁荣,俚汉能和谐相处,百姓皆安居乐业,这乃是大宋百年未尽之功啊!”胡三省接着言道。
“这哪里是朕的功劳,此皆是众臣效力,将士效命之故!”赵摆摆手道,他到了这个时代算是知道了,说话都要留上几分,否则便会说你狂妄自大,不知礼法,所以时刻要夹着尾巴做人。
“陛下过谦了,在下早就听闻当初正是陛下力主经营琼州,才使得行朝有一立足之地得以延续国脉!”王应麟言道。
“朕对不起列祖列宗,无力收复江南,只能偏安这一隅之地,实在是惭愧的很!”赵神色黯然地道。
“陛下切勿自责,国事衰败、江山沦丧皆是奸佞弄权所致,乃是吾等之过!”马廷鸾急忙道。事情明摆着,小皇帝才几岁,登基更是才年余,这帐如何也记不到其身上,反倒是自己身居相位辅政不力,任奸佞横行朝堂。
“往事已矣,如今行朝在陛下的主持下政治清明,上下一心,定能重归江南,复我燕云!”邓文原言道。
“这也是朕之所愿,还需诸君倾力协助!”赵言道。
“圣上有命,敢不遵从!”众人齐齐施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