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先生教训的,朕定会谨记的。”赵沉思片刻点头道。
“咳咳……”应节严听了侧过脸以衣袖掩面又是一阵咳嗦后道,“陛下,臣可能真的受凉了,先行告退去寻危大夫诊病。”
“王德快扶着先生,诊病后将结果速禀告朕,再派两个人小心侍奉着!”赵听了赶紧起身亲自给应节严捶背,又吩咐王德道。
“陛下勿急,臣并无大碍!”应节严这次感受到了小皇帝的紧张,急忙摆手道。
“先生一定要保重身体,朕绝不能失去先生的。”赵拉着应节严的手,怕失去他一般言道。
“呵呵,臣还要看着陛下复兴大宋,一统天下呢!”小皇帝眼中含泪,应节严也被感染,拍怕陛下的手说道……
目送应节严在两个小黄门的搀扶下出了舱门,赵才重新坐下,伸手掐掐额头,又揉揉脸伸了个懒腰,重新放松了身体,想想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喃喃道:“唉,我也许真不是当皇帝的料儿,想装也装不像!”
“赏罚者,邦之利器。邦之利器,不可以示人。”赵也十分清楚韩非子这句话的意思,是说利诱和威胁乃是当权者掌握权力的‘二柄’,必须要牢牢掌握在君主手里,他刚才胡萝卜加大棒针对陆秀夫一顿折腾,其实也是想让其明白自己的苦心,而他也相信其能理解君臣间的心照不宣中的含义。
对此韩非子曾有过形象的比喻,驭臣,就像驯鸟一样。鸟该怎么驯呢?很简单,“断其下翎”,也就是剪断它翅膀上的翎毛,让它飞不起来,只能到主人面前来讨好,以便混一点儿米吃。如果断其下翎,还不能驯服的鸟,那一定是只傻鸟。
但赵也知道自己做的还不够好,因为自己学不会装煳涂,而按照世人的标准当君王的要‘见而不见,闻而不闻,知而不知’,心中如同明镜一般,脸上却要满是木然。显然自己做的还很不够,虽然他已经尽量隐晦自己的意图,但是还能被人一眼看穿。
“看来还是读书少啊!”赵想想装煳涂装出最高境界的还是孔老夫子他老人家,其是深谙此道,所以一辈子只说一半话(仁义道德),另一半(这一半是啥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)永远藏在心中,很多人都是拿着半边论语钻牛角,还有一半他老人家是懂的,一直藏着呢,永远不会听他亲自说出口,就这一点就够自己学习一辈子了……
明日便是除夕,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中预祝各位书友春节快乐,阖家幸福,感谢诸位一年来的陪伴,谢谢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