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教训的是,但杀戮太重总归不祥……”
“文相不要再言,鞑子虽性情凶残,但也是色厉内荏,只有以血还血将他们打怕了,杀光了,才知我朝并非任人宰割的犬豚,要重振我大汉雄威,复我汉土,与野兽谈礼法仁义无异于与虎谋皮,那只有亡国一途!”赵昺正色地道。
“陛下说的好,臣也以为只有如此才能让天下百姓知我皇威武,鞑子也并非不能战胜,不久必将纷纷揭竿而起呼应朝廷,共同将鞑子逐出中原!”高应松拱手施礼道。
“臣惭愧,如今才领会圣意。”文天祥施礼道。
“文相也是一心为国,也非恶意。但如此也不可妄杀,凡是罪行轻微,心向我朝,又悔过之意的,也可适当宽免,切勿赶尽杀绝!”赵昺知道文天祥的性格,执行力是刚刚的,若是因为自己这番话,将有些过错都给宰了,那肯定又得将一批人吓得死心塌地的跟着鞑子干了。
“陛下教训,臣谨记在心!”文天祥和高应松听了齐齐施礼道。
“你们做事,朕哪里有不放心的,不要太过操劳!”两人保证了,赵昺也放心了。
“陛下辛苦,也需保重身体!”文天祥此刻见小皇帝一脸疲态,也劝道。
“大家都一样,好在朕年轻,还顶的住!”赵昺笑笑不在意道。
“呵呵,陛下尚且年幼,切不可过度操劳!”文天祥也笑了,这满朝再没有比陛下年轻的了。
“嗯?!”赵昺愣了一下,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,不好意思地笑着道,“大家都很辛苦,先生现在还在忙于整理公文,朕怎么能贪闲呢!”
接下来,赵昺又叮嘱了文天祥几句,要他尽快将到手的物资转送琼州,最好要在宵禁后悄悄的进行。一则免得引起恐慌,引得一些奸商趁机惜售,抬高物价;二则防止惊动城外的蒙古人,刺激他们加紧攻城。随后两人遵旨告退,他想了想,还对些事情不大放心,又叫人召郑虎臣来一趟议事。而一杯茶还未喝完,蔡完义又前来请求觐见。赵昺叹口气准了,可想缓缓神的时间又没有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