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9.来自总裁的潜规则26

“好……好的,我马上去办。”

随着身后严郁拿着手机转身的离开,整个卧室就惟剩下了男人独自一人的身影。

背对着的段尧司,手中拿着一个相框,相框中是一个在阳光习习午后,面露微笑的青年。

手指温柔的轻抚着相框中人的眉眼,那双似能冻伤灵魂的湛蓝眸眼深处,流露出的是刻骨的眷恋与柔情。

……

以最快的速度,严郁定好了飞往y国的机票,本以为将活阎王送走万事大吉,还打算着跟褚景然通风报信的她,却被某人直接抓了壮丁。

待起头的头等舱中,严郁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右前方,正倚于坐椅上闭目养神的男人,心中各种脑补思绪乱入。

小非非遭魔爪避风头?

小俩口吵架闹分手?

冷面阎王千里追妻,上演囚禁py?

……

被脑补的各种桥段吓的不轻的严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想着国外的‘亲儿子’,鼓着忐忑狂跳的心脏,做贼似的将手缓缓的伸进了口袋中。

然而,就在她入口袋指尖刚触及到手机外壳的那一秒,冷淡的声音自不远处前方传来。

“如果我是你,就会将这当成一次难能的旅行,而不是”段尧司张开眼,“自作聪明的做某些愚蠢的事。”

声音入耳瞬间,严郁全身毛孔蓦地炸裂,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紧盯着不过张眼的男人。

他……他怎么会知道……

微偏头,段尧司看着玻璃窗外深夜中繁星璀璨,平静的道:“显而易见的事。”

被读心的严郁:惊恐jpg

夜晚繁星闪烁,于深蓝天幕中美的不真实,像是匠人细心于画笔上勾勒出的美景,似稍一用力,整张画纸就会自外被整个戳破,整个场景彻底幻灭般。

湛蓝眸底暗芒微闪的同时,段尧司收回了视线,看着虚无一片的空气,他道:“你无需担心,我不会伤害他的。”

“永远……不会。”

许是这句话语来的太过郑重,又许是在那简单的四字间,听出了比生命更重的执念,严郁自开始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忐忑的心,竟诡异的被点点安放了下来。

她不知道俩人间到底是何种关系,他不知道俩人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更不知道对方这突然的前去所去为何,但内心中,她有那么一种直觉。

抬起眼,不远右前方的男人再次闭上了眼,侧面看去,他立体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,突显着迷人的英俊。

这个人……或许真的不会伤到小非非一分一毫。

巨大的轰鸣声中,飞机在长长的场场跑道上快速滑翔着助跑起飞,靠坐于飞机另一侧窗边的严郁,被巨大的轰鸣声扰的大脑微眩,本能的,她甩了甩头,将充耳的嗡嗡声甩出脑外的她,将视线投到窗外。

深蓝一片,星光闪烁,近在咫尺的夜格外的美。

然而,就在这种美景流连不真实的眨眼间,严郁却好似看到令他无比震撼的一幕。

远处的美若幻梦的天幕,如腐朽的巨墙般簌簌的塌陷,无声无息的黑洞,像是想吞噬整个世界。

世界……末日!

四字一出,严郁全身一个激灵,猛的坐起了身,几乎反射性的,她定晴朝那处看去。

可是,天空如墨,繁星闪烁,整个世界依旧美好如梦如幻。

白着脸的严郁咽了一大口的唾沫,所以……那是幻觉?

而就在她不远右前方,段尧司眸微张,似有所感,他瞟了眼某处天幕,眸底不明一闪而逝。

时间不多了。

按捺下心中突起嗜血念头后的男人,显然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。

那是,他的心念不已的人。

强撑着不多的精力,自口袋中掏出手机,秦擎苍颤着指尖拨出了一个号码。

刚住进酒店不久,这会正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的褚景然忽闻放在房间中的手机响了。

看着来显示上的名字,褚景然眼睛微眯,还没发现么。

接通电话,褚景然沉吟了三秒后,说话了。

“段总。”

卧室中,听到自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,男人深邃眸眼若星辰突然的大亮。

时隔无数岁月,他再次听到了,那个人的声音。

回忆着曾经那段自己永远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窗,看着对方安静躺于病房中身影无力又痛苦的黑暗时光,这刻的秦擎苍有种忍不住想流泪的冲动。

他真的,能再见到他的小然了,对吗?

压抑着无数澎湃的心绪,他艰难的动了下唇,似乎想唤声那人的名字,似想告诉他,那些无数的曾经。

然而,一片缄默无言。

是方才体力消耗过大?亦或者说只是他不敢出声打破这个梦?

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太久,秦擎苍第一次如此害怕,害怕一出声,这个梦就啪的一声碎了,就如曾经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中般。

电话这头的他紧攥手机,贪恋的汲取着那人传递过来的所有,无意识蠕动的双唇,正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。

若此时,有人懂唇语,定能一眼识别那句并不太复杂的话。

小然,是你,从头到尾都是你……

只可惜,这会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举动触到男人心底最大的痛楚,结果直接导致男人记忆觉醒的褚景然,没有看见,没的听见。

所以,他也错过了曾经追寻无数次,到最后甚至是为此疯狂偏执的那个最重要的答案。

听着那头微乱的呼吸却不言的只字片语,褚景然反射性的蹙了下眉,只是还不待他说其它的话,他忽听扑通沉闷声音响起,紧接着电话陷入了长时间的盲音之中。

大概猜到什么的褚景然攥着电话的手紧了一分,呼吸微急了一拍,然却未有丝毫动作。

整整一分钟的等待,终的,他是拿着手机拨通了严郁的电话。

“段尧司……可能在家昏倒了,你去看一看吧。”

“地址是xxxx,大门备用钥匙在花圃第三栏的盒子里……”说完相关信息,在严郁还没来的及问,你怎么会知道这么私密问题前,褚景然先一步将电话挂断。

看着湛蓝天空中的白云朵朵,褚景然道:“发现了么,游戏才开始呢,这个漫长的游戏,怎么能在开头就失去主角呢……”

这个游戏,漫长而痛苦的游戏。

无人看到的角度,他那只紧抓着阳台扶栏的手,指节泛着无力的苍白,就像当初彻底坠入黑暗时,他下意识紧抓的那片衣角。

接到电话的严郁虽有狐疑,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段家,果不其然看到了别墅边栽种的大片花圃。

数到第三栏后,怀揣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,严郁伸手。

万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她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。

咽了一大口口水,严郁觉得整个人都虚幻了,自言自语道:“巧……巧合吧。”

为什么小非非会知道段阎王家大门备用钥匙的位置,他们……

猛的摇头,严郁将自己脑海中的乱七八遭的猜想甩了出去,不可能,不可能,小非非怎么可能跟段阎王是那种关系!

拿着钥匙打开大门,严郁立刻在家里找起了不知道昏迷在哪个角落中的段尧司,终的十分钟后,在某间房间中她发现了男人。

然而,在看清房间布置与摆设时,严郁整个人大概可以用一个词形容——生无可恋。

因为,曾经多次跟褚景然开过视频对话的她,一眼就认出这间房间的布置与摆设,与视频中背景一模一样,就连案桌前那张便签条的颜色,都是同一个系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