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7.来自总裁的潜规则4

舞台上的褚景然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南侧,射于自己肌肤之上的那道目光,紧寻而上,最后却被支撑起的顶盖通通阻隔。

眸眼微不可查轻弯的同时,黑白琴键上的指尖起落蹴蹴。

段尧司,天娱传媒ceo兼总裁,国际公认的钻石单身汉,总资产福布斯排行榜十一,h国十大俊杰传奇企业家之一,现整个h国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的存在。

十年前,整个娱乐圈只识无线,无人知晓天娱的名字。

十年后,天娱一朝强势收购无线,被冠以娱乐圈一哥美誉,真正做到一家独大,而这在无数人眼中不可能的奇迹,几乎全部由这个男人一手缔造。

大众眼中的段尧司,高智商,高学历,洁身自好,为人刻板严肃,不苟言笑,高冷到整个人的气场,哪怕是有着电视屏幕的万里阻隔,都能以一个最简单的眼神,让电视机前的每位观众清晰的体会到,冷这种情绪的极致体现。

是身边乃至与所有人眼中,一个极度难相处的类似bug的存在。

而事实也确如此,剧本中的段尧司也确是这种性格,在与应楚非相处的两年过程中,他一直处于绝对的主位,应楚非更多的时候扮演的是一个听话讨主人欢心的小宠物。

他心情不错了,捧捧应楚非,要什么给什么,然而,一旦触到这个男人的底线,他却会立刻翻脸无情的让应楚非收拾东西滚蛋。

而这就是身为弱者的悲哀。

上位者偶尔一次心血来潮的折腰相交,永远不能改变,他上位者的位置。

而他愿折腰时,你是他眼中听话的宠物,若他哪天不愿想直起身,你一文不值。

很显然,这种毫无主权的被动,可不是褚景然喜欢面对的局面。

以往世界中,褚景然也常处于被动状态,但那时的他手中至少掌握着一个点,一个撬动全局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的点,而这个世界,显然并没有出现这个平等的点。

既然没有,那么……

唇微不可查的扬了一个度,制造一个就好。

感情这种游戏中,对等是双方手上最基本,同样也是最重要的筹码。

【宿主,所以你在故意吊他?】

褚景然不可置之。

只是话落后,520号又有些想不通了,【你过会谢幕时定要站起来,你一站起来他不就看的到了吗?】

顿了顿,520号又有些不确定的道:【难不成……宿主你打算过会谢幕时,把脸藏起来不给他看?】

【为什么要捂脸。】

伴随琴声的跳转,尾声袅袅中,褚景然起落于琴键上的手指速度愈来愈慢,直到最后一拍蕴含着几分不明的尾音消散于指尖,消散在空气中。

琴声停止,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,闭了闭眼,褚景然站起了身,敛着眸底所有的情绪,礼貌性的对着台下所有人深鞠了一个躬。

【他若想看,给他看好了。】

话落,褚景然直起了身。

看到这样的一出戏,褚景然笑笑,淡淡的收回了眼,将视线放在了曲谱《初恋》之上。

初恋并不是什么世界名曲,也不是由国际上哪位出名的作曲家所作,它具体出自哪里,甚至没有人能说的清楚。

而就是这么首找不到门路的曲子,却并不是你想弹就能弹出来的,因为这首琴曲无论是本身琴律高低音,还是所需要手速的变化都极大,很少有人能将它完整的一曲弹完,且它没有结尾。

密闭式的绕环,令不少人曾言,初恋根本就是一首没有真正写完的琴曲。

因为,没有琴曲是没有结尾的。

惯用卡农形式谱曲的初恋,在固定化的形式之上,有本质的不同。

而最大的区别就是,初次聆听者,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拍它会是怎么样的旋律。

就像曾经青涩的我们,怀揣着忐忑与期待,怀揣着甜蜜与羞涩,永远不知道华丽的糖纸下,包裹着那块即将放到嘴中的巧克力,到底是什么滋味。

“……下面由应楚非同学为我们带来的钢琴独奏——《初恋》”

主持人报幕结束后,工作人员将钢琴自后台推出,褚景然深吸了一口气后,面带着微笑缓缓走入了舞台。

“哇,他好帅啊,我怎么没有在校草榜上看到过他。”

“你还真信那个什么鬼校花校草榜啊,中戏真正的颜值才不会上那些个榜,他叫应楚非,是……。”

“他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,你们竟然还说他帅,眼瞎了吧。”

“你个注孤生的丑逼杠精,同性恋怎么了,说的好像我男神没小攻后,会饥不择食的扑倒你似的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挫样,给我男神提鞋我们后援队都嫌丑,滚,别挡在这辣劳资们的眼睛。”

……

对于台下的小插曲,褚景然自是不知晓,未多言一句,他坐到了黑色的钢琴前。

抬手打开曲谱,稳稳摆放于谱架,十指轻搭黑白琴键,缓缓闭眼,白皙指尖落下了第一缕音符。

与此同时,正坐在座位上的段尧司已经是考虑着要不要提前着离场了,他觉得,他今天浪费一整天的时间,来逛这趟‘菜市场’简直就是智障的行为。

没错,就是菜市场。

现在在段尧司的心中,他就是在逛菜市场,每件菜品都拼命的向他展示着它们最完美的一面,以寻求着所谓的被带走的机会。

可惜的是,他段尧司一不会下厨,二不饿,所以面对这些争先恐后的拥簇,只有一个感觉——烦!!!

本来近期他的心情就已经像是十二月飘雪的天了,在耳畔这一波噪音孜孜不倦的侵扰下,更是烦不胜烦。

就在段尧司起身已打算离开时,忽的,起身的他耳畔捕捉到了一缕清聆空旷的旋律。

精致!

这是段尧司大脑中下意识蹦出来的第一个词。

很奇怪的表达方式,但放在此刻却意外的合适。

因为,在这高雅的背后,段尧司听到的是没有灵魂的乐章,像极了商店橱窗中精致的过份,却没有一丝生气的瓷器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