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化形成功,完全没有穿衣穿鞋慨念的褚景然,就着这般的模样,脸不红,心不跳异常淡定的走出了卧室。
专注看戏精演戏一百年的520号:呵,想光明正大裸奔你就直说。
伴随着他的走动,封宅走廊的灯一盏盏的亮了起来,浅色灯晕照拂在他透着粉的白皙肌肤之上,突显着如玉的细腻与诱惑。
根据记忆,走到餐厅角落,褚景然拉开了冰箱的门,却只见到了被保鲜膜密封起来的汤碗与还未拆封的新鲜蔬菜。
瞧到这般的空空如也,脸上立刻淌露出委屈的表情。
“饿。”
作为一个嘴不能离食的馋嘴狐狸,褚景然整整七天粒米未进,昏睡的过程中他还不觉得如何,这会儿苏醒了,那种无孔不入的饥饿感,立刻袭卷了他全身上下。
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着某个不在家的男人的同时,边吸着鼻子,褚景然委屈巴巴的自冰箱里端出已成冻成一陀的肉粥,又拿了袋新鲜的绿叶青菜。
两手抱满了的他准备去餐桌边吃东西了,刚转身,却又忽的侧过了头,视线注意到了大开的冰箱门。
垂头默默的看了眼自己两手抱满的现状,侧头瞧了瞧距离不算近的餐桌,褚景然不乐意了。
旦见他脑海中意念一动,一阵莹白闪耀间,下一秒,他挺翘的臀部后竟延伸出一条白色的狐尾。
半亮半暗的别墅中,少年容倾绝艳,周身未着片缕,人身狐尾,遥遥站于浅色的灯下,犹如一副不真实的画卷。
两手抱满的褚景然操控着狐尾轻轻一拨,冰箱的门在碰的闷声中,被顺利的合上。
莹光闪耀,狐尾若星光消散,表情得意的褚景然抬步往餐桌边而去。
将汤碗中已冻成豆腐状的肉粥往餐桌上一放,褚景然刚准备习惯性的拿手指去戳戳,脑海中忽的冒出不久前男人在他耳边说的话。
‘手指有细菌,不能放到嘴巴里。’
想着到现在还没回家,还将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饿肚子的男人,褚景然生气了。
“哼,我才不听你的话呢。”
然后……
乖乖转身去厨房拿了汤勺。
重新回到餐桌上,褚景然看着自己拿在手中的银勺,想着自己方才的话,小脸忍不住一红。
只是在想到什么后,又鼓着不开心的小脸,自言自语的辩驳道:“本狐仙……只是……只是怕闹肚子而已,才不是听你的话呢,哼。”
╭╮本狐仙才不是傲娇呢。
隐蔽的角落,封宅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开着的红外摄像头,若常般兢兢业业的工作着。
城市的夜总是来的很快,深蓝色的天幕下霓虹交错,自天空垂首俯瞰,星星点点的璀璨,犹若一道装裱着暗影的银河玉带。
被绚烂灯火萦绕的马路,车辆川流不息,黑色的轿车后座,男人身著整齐的西装静坐于后,窗外偶有灯光撒进,一闪而逝的光影中,依稀能窥见他英俊立体的五官。
看着街头的华灯初现,想着家中一星期前突然昏睡不醒的小狐狸,封泽紧蹙的眉宇间,淌落着无言的担忧。
一个星期前,小狐狸若平常般跳跳闹闹累了后去睡午觉,却不想,这一睡竟是未醒。
叫不醒小狐狸的封泽可不谓是急白了头发,最后还是在中堂烙役印妖族那里知晓,原来,小狐狸这是要化形了。
面对众妖给的这个答案,封泽内心中是又惊又喜,喜于小狐狸的长大,同样也惊于小狐狸的长大。
若小狐狸长大了,若小狐狸化形了,真的还会如现在般,需要自己吗?
整整一个星期,这个现实的问题就一直盘旋在封泽的大脑之中,让他无论如何都忽略不了,也逃避不了。
就在这般不安又彷徨的忐忑中,封泽静守于床边,这一守就是一个星期,可小狐狸还是未醒,而军部需要出席的晚宴,时间却到了。
缄默垂目,膝间的手心中,一张哑光暗金色的邀请函,在此刻昏暗的车厢内,透露着低调的奢华。
这张特殊的邀请函于两个月前被送到封泽手中,里面的邀请由军方大佬章司令亲自提笔书写,内容‘字恳意切’,亲自邀请封泽百忙之中务必抽空出席。
这一张邀请函说是邀请,却更倾向是胁迫,因为只要封泽不想光明正大的跟军方撕破脸,他就必须去。
封泽也确如对方所想,应了这份邀,不全是妥协,更是因为他有一种来的莫名奇妙的直觉,这个晚宴极有可能与小狐狸有关。
一直以来,封泽都清楚的知晓,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捉妖师,捉妖师信奉大义,保家为国,恪守传承,然而,他对于封氏的这种迂腐祖训却是嗤之以鼻。
若真是如此,封氏的最后一脉传承早就在数年前,被人灭了。
没错,是人,而不是妖,无比的讽刺。
自那后,封泽就只信奉自己。
他虽然算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好人,但却也不是什么嗜杀之辈,有着一套完整的处事原则,而封泽的原则,很简单。
守护住自己在乎的一切。
他想守封氏不败,为此,他不惜背了万年祖训,他想将让封氏以一种不屈不辱的方式传承下去,所以,在以往两败俱伤的对战中,他拘妖,后又在它们身上烙下役印,让枷锁变成了他手中一把令无数人颤抖的尖刀。
封泽以为,他的这一辈子,就只是为了封氏而存在,为了守住这根传承而活,但却没想到,在不经意间,生命中却意外的闯入了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。
会哭的,会闹的,会撒娇的,会任性的,会陪着他的,会关心他的,一只小小的小狐狸。
想着小狐狸,封泽的眉头又不受控制的拧了起来,虽知晓哪怕没有自己在旁守着,被护的若铜墙铁壁般的封宅中,小狐狸断不会出任何意外,但无法守在对方床边的封泽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担忧。
万一小狐狸在他不在的时候突然醒了怎么办?家里就他一个人,小狐狸会不会因为找不到他,而伤心?会不会跟之前般,坐在床上委屈的哭鼻子?
想到这种种万一与可能,封泽就有种分分钟让司机掉头回家,继续守着小狐狸的冲动,只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