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呈父因恐惧,剧烈的哆嗦着身体,“只……只是一点迷药而已。”
脚下的力度却是寸寸收紧,“会伤害到老师的身体吗?”
胸膛上仿若是压上了巨山般的痛苦,让呈父口中的血再次不断的涌了出来,剧痛与惊恐令他大叫的回道:“不会,不会……不会伤害到他的。”
果然话落,他感觉到胸膛前的脚抬起慢慢收了回去,然而,他的庆幸还没有维持短短的一秒,‘咔嚓’的骨裂声夹杂着凄厉地惨嚎自男人嘴中传出。
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本就微显佝偻的身子蜷缩了起来,似卑微的乞者,男人圆瞪着双眼,额上冷汗淋漓的看着对方踩着他的左手下,鲜血如泉般源源不断的溢出。
呈亦莫就这么踩着人的左手,细心的点点碾碎脚下那双手所有的骨头。
“疼吗?”轻语的漫不经心。
“疼……疼……求求你……放过我。”他的每个声调都在发抖。
就着这般的环境,呈亦莫扬着清澈的眸,脸上绽放开一个笑容,诡异而阴暗。
随之,他道:“疼就对了,因为你当初打我时,我也很疼,我当初也是这般,求求你放过我,可是……。”
咔嚓——!!!
啊——!!!
左手臂骨头齐齐而断,寸寸碾压粉碎。
“你当初并没有放过我。”
一场如炼狱般的酷刑,呈亦莫就这么缓慢的寸寸碾碎地上男人全身上下的骨头。
地上的呈父早就因疼痛昏迷了无数次,可却又被更为剧烈的疼痛所折磨醒,他不再叫着求呈亦莫放过他,他只反反复复地叫着一句话。
杀了我,杀了我,求你杀了我。
将对方最后的一根腿骨碾碎,呈亦莫站在早已是呼吸微弱却是一直唤着三字人的身边,轻声道:“想死吗?”
地上早已是看不出原形,已没有力气再说话的男人眸中,迸发出一丝光彩。
“那么到底是谁,让你监视我,如果你告诉我真实的答案,我就让你死。”
原来,你一直都知道么,呈父张着无力的嘴,蠕动了两下。
咔嚓,胸腔塌陷,地上的男人终于闭上眼。
昏暗的房间中,呈亦莫唇中发出诡异的笑声。
“原来是你啊,枫清!”
因路上车流不少,褚景然丁点未发觉被人跟踪了,于一个热闹的小街边将车停好,他拿着手机下车。
四处看看确定了一下方位后,朝着不远街边的小巷子而去。
小巷弯弯,逼仄绵长,两旁是鳞次栉比排列整齐的砖木构造的老屋,尤泛着几分古朴的味道,不时还能看到几户的店家热情的揽客。
然而,愈往里走,人烟就显得愈发的稀少,直至褚景然依旧对方的地址,停在了一户低矮的人家门前。
蹙着不解的眉,褚景然推开了半掩着的大门。
门上灰尘簌簌而落,让褚景然反射性的掩鼻退了一步,直至灰尘散尽后,他这才抬步入内。
就在他后脚刚入内,不远拐弯处,露出了一脸阴郁的呈亦莫。
房屋很旧,封闭的空气中充斥着霉腐味,显然是很久没人居住长期未透气的结果,褚景然蹙眉,不明白为何对方要将他约到这里来。
正待褚景然未寻到人,打算着转身先去院中待着时,呈父忽于不远处出现。
“季老师。”
褚景然将手机收起来,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似有些明白为何对方选这么个地方了,这样子又在躲赌债。
不想与人过多周旋些没用的,褚景然直接了当的道:“呈先生,你约我出来,想跟我谈什么?”
“我想跟季先生讲讲道理。”
褚景然一愣,有些狐疑的道:“讲道理?”
“没错。”呈父大义凛然的道:“我是呈亦莫的生父,你没有权力限制我儿子的人身自由权,更没有权力不让我见我儿子。”
褚景然觉得对面人有些奇怪,因为这些话前几天对方就与他说过,难道对方今天约自己来,就是为了将这些没用的东西再说一遍么?
心中虽有所想,但褚景然还是道:“第一,我并没有限制呈亦莫的任何人身自由,我作为他的老师,只是让人先暂住我家而已,第二,不让你见他是因为你有严重的家暴倾向,我作为他的老师,有责任与义务保护我的学生,于这点,我有医院开具的相关证明与材料,若你再对他有任何拳脚相向的情况出现,我会向法院递交解除父子关系的相关申请。”
呈父被噎的哑口无言,只是他却不能不说话,他得将人留在这间房子里。
“那你有问过这是否是我儿子的相关想法么?你凭什么做出这种决定?”
“暂住这件事,我有征求过他的意见,至于后面的起诉问题,这只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,若你执迷不悟,不知悔改,那我也只能逆他意而行,毕竟我不希望我的学生最后死在他生父的手上。”
瞧着不远处人目光急切,视线频频往不远处瞥的模样,褚景然能明显的感觉到,从对方刚出现开始就很奇怪,只是……
这个瞬间,褚景然头脑中好似划过了什么信息,可却没来的及抓住。
大门后听完所有话语的呈亦莫,眸露眷恋与痴迷的情深,整颗心脏好似被放入了滚烫的岩浆般,让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动容而沸腾。
原来,老师是因为怕我担心,怕我被这个男人带回去,所以才瞒着我的么。
老师,怎么办,现在的我好像已经有些等不及了,想亲吻你,想占有你,想让这般美好圣洁温柔的你,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