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全家就靠这老尚书一个人撑着,儿子不成器,孙儿年龄还未及冠,若老尚书现在去了,没有人为孙儿打通关系人脉,再想进官场,再想光宗耀祖谈何容易。
看诊的大夫也是啧啧称奇,第二天,老尚书就拖家带口的在分店门口,给分店来了发真正意义上的广告,还是自带名人效应版的。
短短一夕间,食疗馆彻底火了。
不仅火,还是大火,若现在你想在食疗馆中订餐,那至少得两月后才能拿到成菜,而这种趋势还在呈快速增长。
为了解决原材料供应难的问题,林昊天提出投放重金于临安城外建立了专门的培育基地的事,模拟相关地形,以最大程度的保证食材各项的营养价值。
俩人合计了一下,觉得此举可行,近半年的努力,基地终于建立好了,人工培育推出,彻底缓解了原材料的供应问题。
当然人工培育的再好,肯定是比不上纯天然野生的营养价值,所以在人工培育价格作了相应的下调后,紧接着分店又推出了可供不可求纯天然养生套餐,一份套餐共七天,其价格少至几十两银子,高达数百两。
别以为这么高的价就将人吓的望而却步了,临安城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有钱人,套餐一经推出立刻被抢售一空,真正的有市无价。
临安城
噼里啪啦——!!!
串串鞭炮声轰隆入耳,锣鼓喧天热闹非凡,杂耍的,舞狮的,足有近五层的酒楼于阳光明媚的今日正式开业。
飞檐翘脊,雕梁画栋,木制的雕花门栏上印着复杂的图案,每一个转折都蕴着流畅的优美。
大门最上正中央以上好的金丝楠木为底,镌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,食疗馆,匾额右下角处,印着‘孟氏’的繁体红印鉴,昭示着这酒楼所属。
酒楼前站着无数慕名而来的或本地或外地的食客,看着这临安城中第一家五层酒楼,赞叹,惊诧无不溢于言表。
“这孟氏酒楼不得了啊,短短两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真真正正的开遍临安城的大街小巷。”
“这幕后的当家可不是个奇人,我家长辈坚持用了那七日套餐近半多年,还真给把多少的不定时失聪给治好了。”
“我家的祖母也是,以前总是唤头疼,现在食疗近半年,头没以前疼了不说,听从这店里的叮嘱,经常出门溜溜,身子骨竟也比以前硬朗了不少。”
……
不远处,一辆精致的马车停靠在旁,马车内的元荣轩将街头的这番对话听的清清楚楚,眸中迸出几分意味的不明。
早在两年前,他出征时就曾无意听人议论过这食疗馆的不吃药就能治病的本事,只是他也没在意,于心间,这不过就是江湖郎中哄骗市井白丁的本事。
可短短两年回临安,这股东风竟然隔着高墙刮进了皇宫之中,甚至于他那位从不信江湖郎中之言的母后,每日也用起了所谓的养颜圣品。
想着孟氏,元荣轩自是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两年前,与孟灼在茶楼中短短的会面。
白衫青年,五官精致如火灼艳其华,眸眼间蕴含着的却是潭水般清冽的无瑕。
有手腕,有魄力,有才德,有资金,有容有貌,这才是真正适合与他元荣轩一起登于云端,携手俯看世间的人。
意识回笼,林昊天缓缓地睁开了眼,入目是精致的幔帐,头脑中微有的眩晕似乎在提醒着他昏迷前的种种,反射性的刚动动身子,他却敏感的觉察到身旁轻浅的呼吸声。
不自觉的屏住呼吸,林昊天侧过头,一眼就看到了倚在床边已进入浅眠假寐的人。
雕花窗外已是入夜时分,那人就这么半倚着拔步床头浅眠,摇曳的烛光映照着他如瓷般细腻的肌肤,上翘的长睫毛在柔和的浅下,投照开一小片扑朔的迷离。
静静的看着床边的这个人,一觉醒来,林昊天心中那种莫明不知从何而来的窒息感这刻通通被暖心所填满。
只是这阵熨烫的暖流过后,另外一种更复杂的感觉又是占据其上。
不满足!
不满足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,不满足伸手总似镜花触碰的虚无,不满足于他的身影总是离自己那般的遥远,更不满足他总似知己朋友的相待。
林昊天从来都不信所谓的一见钟情,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男人,可直至见到这人,见到这双眼睛,见到月下遥遥而来的他,林昊天才知道,心脏的速度可以跳的这般剧烈。
两辈子第一次的心动,于他却是咫尺的天涯。
于内心中,林昊天可以不屑于这蛮荒世界中的任何人,但除了他。
对方于他就像是那天边可望不可及的明月,又像是盛放在雪山之巅的清莲,想守护,想珍藏,想独占,就如同巨龙守护着自己视如生命的珍宝,不让旁人窥见一丝一豪。
可……现在的他没有这个资本,更是没有资格。
他很弱。
所以,他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通通压于心尖,但无时无刻,他都想离他更近一点,想让他的目光多一瞬停于自己身上,想与他肩并肩的出现人前,更想光明正大的在人前宣誓着这人的所有权。
独属于他林昊天的所有权。
拨离了所有冠冕堂皇的外衣,林昊天的视线第一次露骨的炽热,那目光恍若舔舐在身,寸寸游离,恍若只需下个瞬间,就会将人整个吞噬的丁点不剩般。
迷迷糊糊中,正打着瞌睡的褚景然,感觉有什么东西盖到了自己身上,睡眼惺松的他缓缓的张开了眼。
迷蒙入眼是林昊天的模样,他手上还拿着件外衫,显然刚刚是给他盖衣服来着。
见人睁开了眼,林昊天歉意道:“吵醒你了。”
褚景然打着哈欠摇了摇头,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,“本就是偷个懒,身体有没有好些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已经好多了。”林昊天顿了顿,又道:“这一晚上都是你在照顾我?”
想着大夫说的退烧的事,褚景然伸手探向人的额间,挪揄的笑道:“不然你以为是哪个红颜知己。”
在那双手触碰到额头的瞬间,林昊天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下意识的停止了。
不受控制的,他的视线向上移去,入目所见是月白锦袍下滑间,裸露在空气中一截如藕般晶莹的皓腕。
孟灼的手指修长均匀,掌心泛着微暖,关节处有着如女人般的柔软与灵巧,五指并伸,顺着皓腕手背于指尖,划出的弧度极局优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