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渔翁没说话:“给,药”。李麟昊刚想去接药,那渔翁没给他,直到张珺保把手伸出来,才把那药交给了张珺保。然后他还把旁边的水壶递给了张珺保,此时的他把头上的斗笠拿了下来。张珺保差点一口药喷了出来,大声说道:“师父,你怎么来了?你是出家人吗?怎么可以钓鱼?而且还伪装的这么深,我都没能认出你”!李麟昊不由得大吃一惊说道:“失敬,失敬,没想到你竟是珺保的师父。晚辈李麟昊见过前辈,未经允许踏上贵船,还望您能原谅”。“珺保啊,你偷偷跑出了寺庙,你以为为师我就找不到你了吗”,那渔翁没有接李麟昊说的话,直接对着张珺保说话。张珺保说道:“这还怪我不成,还不是你老是喜欢出去游历四方,也不知道麟昊是中了什么邪,非得要过来看你,我才不会靠近呢”。
“这是跟师父说话的态度吗?这珺保你这样真的好吗”,李麟昊没说话,但是心里在嘀咕。谁知那渔翁倒也不气不恼,淡定的拿起了水壶喝了起来,接着嘬了一下嘴,说道:“好酒”。李麟昊这时才意识到:“那里装的不是水,而是酒”。那渔翁又接着说道:“臭小子,这你就不能怪我了。为师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。倒是你小子偷偷跑出寺庙,为师这种豁达你是学不来的”。张珺保说道:“切,你这留着和尚的称号,也不还俗,也不干活。游历不好就会寺,好的话就出来浪。也就掌门方丈能纵容你了,其他人谁在乎你”…李麟昊赶紧拉了珺保小声说道:“喂,小伙子,在怎么说,他都是你的师父吧”。那渔翁分明是听到了笑着说道:“听见没,臭小子,赶紧给为师认错,要不然你的那条腿就没救了”。李麟昊这时才看到,张珺保的腿确实没有复原,而且因为刚才动手比较猛的原因,伤势看起来及更加重了;麟昊思忖道:“怪不得刚才珺保一口气提不上来,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打多久。再打下去,对他的腿来说,实在是负荷太重了”。
张珺保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才不要你管。要不是因为你,我能天天去守门,要不是因为你,我能受尽了师兄弟的愚弄,要不是”。那渔翁听到这,只是回了一句:“要不是因为我,你能成长到如此地步吗”?张珺保心里淤积的委屈,这一段时间来的艰辛,作为一个成长期的孩子,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。李麟昊被这情况吓了一跳,心说话:“珺保第一次如此的宣泄自己,也当真是第一次见到”。那渔翁立马正色道:“你这臭小子,怎么说你两句,你还哭了”。说着就把另外的药丸扔给李麟昊,说道:“把这给他喂下去,刚才的药死止疼,现在的药是治疗他的腿伤的”。李麟昊没有怠慢,直接他也没管张珺保愿不愿意,直接就把药带酒灌了下去。
“还没请问阁下…”李麟昊一看也不能怠慢眼前的这位,虽说珺保看起来和师父有些斗嘴,但是目前这高人的实力,确实不可估量。只见那人摆摆手说道:“这种客套话就免了吧,万物皆空,但有因,必会有果。牵扯纠缠,因缘就是一种劫。缘灭情断,方为人生”。张珺保说道:“麟昊,你就不要管他了。恩,我…师父他,全寺的人都叫他空癫”。张珺保极其不愿意的把师父这两个字说出了口,李麟昊听到之后,心说话这算个什么名字,完全是没有办法称呼;他说道:“晚辈从一开始,就觉得前辈洒脱非凡,现在听闻,当真是世所罕有的得道之人啊”。李麟昊这么诚恳的态度,空癫大师也不好说什么,俗话说:伸手不打笑脸人。那空癫大师说道:“少年的修为奇佳,简直可以说是我多年以来,所遇到的少年中天赋看起来最高的”。一看大师这态度转的这么快,李麟昊在礼节方面,就做的更到位了。
李麟昊说道:“其实在下看来,天赋在我之上的,珺保明显是要强于我的”。空癫说道:“非也,非也。珺保虽然天赋也极其出众,但是比你他是不足的”。李麟昊是知道张珺保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师父了,完全是不给自己留面子。李麟昊说道:“大师,所言差矣。珺保兄弟比我还年少两岁,当真是不可限量”。一旁的空癫还没来得及说话,张珺保道:“麟昊,你就不必谦虚了。我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,而且你的天赋是常人所不能及的。而且是没有激发…”,李麟昊刚想插话,张珺保接着说道:“但是我一定会超越你的,哪怕你是我的兄弟,我也要成为第一”。李麟昊说道:“这样才配做我的兄弟,让我们一起携手为了成为最强而努力吧”。
两人在旁边做着这种慷慨激昂的陈词,旁边的大师理都没理他们,而是说了一句:“年轻人,路还很长,你们知道的差距这种东西,还要强力的去弥补啊”。接着又开始钓鱼起来,张珺保说道:“话说你不回盘龙寺,跑到这做什么”。李麟昊看着这种情况,还是要给张珺保圆场,这种说话太直了。李麟昊说道:“大师在此湖垂钓,不知收成如何?若是承蒙不弃,在下倒是可以略施烤鱼之技术,让大家尝尝鄙人拙技”。
“愿沉坐于江渚之上,垂钓出心中的净土,垂钓出天边的明月,垂钓出逝去的年华;只是江渚已逝,又能拿何垂钓?”空癫大师的一番禅悟,一时半时李麟昊是没有理解。倒是张珺保拿着鱼篓就飞向了河岸,李麟昊也没能拦住。大师说道:“臭小子,每次都不听我说完,他平时跟你一起也这样吗”?李麟昊回答是也不是,不是也不是,随即扯开话题道:“敢问前辈为何有此等实力,却与世无争呢。江湖上似乎并没有您的传说”。
空癫说道: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人生在世,为何一定要徒有虚名,获得潇潇洒洒不也是最快乐的事吗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