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人之危,用一个很低的条件把朋友骗来给自己打工,一时半会无所谓,时间长了,的确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。冯啸辰两世为人,对于这个道理是非常清楚的。
“冯叔叔,啸辰,这样一来,我成什么人了?”陈抒涵纠结地说道。
冯啸辰道:“陈姐,咱们要做一辈子的朋友,利益上的事情分得清楚一点反而更好。你想想看,你在酒楼里没日没夜地打理,最后却只能拿到20%的收益。我们一点力气都没出,反而拿了80%,时间长了,就算你没什么想法,你家里人不会有怨言吗?”
“他们不知道的……”陈抒涵低声地说道。其实,她母亲和弟弟还真是嘀咕过这事,因为春天酒楼的名气之大,在新岭已经是无人不知。陈抒涵把自己的工资和去年的分红都交给了家里,今年分红在即,家里人早就在盘问她能够拿到多少钱。
陈抒涵知道,如果她跟家里人说自己只能拿到20%的分红,她的母亲、弟弟、弟媳等等肯定会怂恿她离开春天酒楼,自己单干。她原本打算对家里人撒个谎,说酒楼其实是辰宇公司的产业,而且这半年也没赚多少钱,最后拿个三千两千的回去,也足够让家里人高兴了,毕竟这也抵得上一个级别比较高的双职工家庭的全年收入了。
纸是包不住火的,今年她能够这样说,明年呢?酒楼的收益是摆在明面上的,有心人计算一下,就能够算出个大概。她自己不会嫌弃20%的分红太少,但家里人那边是不好交代的。
冯啸辰道:“陈姐,这件事就不用讨论了,过两天咱们正式签一个协议,把酒楼的股份明确一下。另外,你自己的工资标准也提高一点,就按每月200块钱算吧。以后酒楼经营扩大了,工资再进一步提高。你也看到了,酒楼是很赚钱的生意,以后咱们都会是有钱人,在这些事情上纠缠,就没有意思了。”
“真的不合适……”陈抒涵的声音越来越小,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冯啸辰了。
“好了,这件事就先这样,我晚上还要去看望一下工学院的闫老师。对了,咱们的酒楼建起来之后,闫老师来吃过饭吗?”冯啸辰岔开了话题,问道。
听冯啸辰说起闫百通,陈抒涵一下子笑了起来:“他呀,可真是个馋鬼,三天两头到酒楼来吃饭呢,听说是在辰宇公司那边拿了很高的工资,也能吃得起了。我给你问问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他现在就在酒楼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