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遇明君,逢盛世,只看结果,莫要踌躇花开花落。”心明道人又开口道:“四句了,足矣。”
说完,低下头,再无半点动静。
父女两人,一站一坐,犹如雕塑,静默相对。
清虚道长无言叹息半晌,去叫腊梅把章锦婳背走:“走吧,到时候我会写信去京城。”
章锦婳整个人像痴傻了一般,只拽着清虚道长的袖子流泪,不肯让腊梅来背。
“唉!”清虚道长心软:“到外面去说话吧。”
说起来,他跟章锦婳不像师徒,更像父女。
出了小木屋,往下走几步,有一块朝阳的平地,清虚道长让章锦婳在青石上坐下:“这是心明道人常常静坐的地方。”
腊梅扶着章锦婳坐好,蹲下来,轻轻的给她揉脚腕。
清虚道长一看,腊梅的手势还挺娴熟:“锦儿,这是你徒弟?”
逗得腊梅噗嗤一笑,肩膀直抖。
章锦婳也破涕为笑。
清虚道长见章锦婳终于止了泪,才慢慢的将他们这些年的经历讲出来。
所谓的经历,跟当年在终南山相差无几,也就是换个地方继续过隐士生活。
“为何不在终南山呢?”章锦婳提出心头的疑惑。
清虚道长摇摇头:“心明道人说,这里是他的终老地。”
“师父,我……他……”章锦婳喊不出父亲两个字,有些口吃。
清虚道长微笑:“就叫心明道人吧!这是心明道人自己要求的。”
章锦婳小声问:“师父,心明道人说的话,我没有听懂。”
皇上怕死,太子嚣张,何来明君?
战事频频,内忧外患,谈何盛世?
至于花开花落,说的又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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