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阳公主不想过问政事,只是淡淡的说:“井水不犯河水,由得他吧。”
太子的本草堂包下了军队的药品,章锦婳的千金堂则包下了娘子军的药品,一直相安无事。
章锦婳很想写信给周子瑜,不知道该怎么递信,她觉得有必要给周子瑜提个醒。
只是,战事期间,任何书信往来,都是严格把关的,只许进不许出,递进去军营的私人信件,都要公开读出来,以示清白。
她的话,根本就没法写成书信。
好在没过两天,公主府又来了一个好消息,驸马爷柴将军要带粮草车队去洛城唐军军营。
章锦婳掐着手指头算了算,平阳公主还有三个月才生,于是自告奋勇:“公主殿下,我想跟着驸马爷的车队前去洛城。”
平阳公主笑:“想周将军了?”
章锦婳不好明说,只顺着平阳公主的话头笑笑:“听说洛城已经有人开始食尸骨,恐怕会有恶疾,我带些药物去给秦王。”
战报是与张婕妤产子的口信一同传进甘露殿的。
皇上龙颜大悦,直言张婕妤刚出生的儿子是福星,点为德妃不说,还将小皇子点为德王。
章锦婳眨眨眼睛,这是典型的母凭子贵。
平阳公主接下来说的消息更惊人:“太子身边的刘监正,刚刚带人出城,去往秦王军营。”
章锦婳心头一震,在前世,她跟刘青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回的洛城:“殿下,刘监正是带药品过去吗?”
她记得,刘青进城之后,把刘家药铺隔壁一条街上的几间空屋占为己有,在朝廷派人接手管制洛城之后,找林致远替他出面找官府批复,开了一间医馆,正式从刘家分家出来。
问题是,刘青现在怎么把时间掐得这么准,太子去突厥议和刚刚返京城,刘青几乎是没有停顿,马不停蹄。
时光飞逝,从楼观台回到京城,不觉已过去了半年多。
平阳公主的肚皮像个皮球一样鼓了起来,天寒地冻不能外出,每天坚持在府里散步,摸着腹部给肚子里的胎儿念道德经,美其名曰“胎教”。